他顿顿,才道:“他说,因月前年少无知,上折子妄议太皇上下传旨意,令太上皇不喜。亲王殿下便想给臣个教训,好讨太上皇欢心。”
所有人,包括太上皇在内,都时愣住,谁能想到,这事儿扯来扯去,竟扯回到忠顺亲王头上,且连太上皇都牵扯进去。
赵昱又要开口呵斥,太上皇冷冷道:“闭嘴!你继续说!”
后句却是对贾玩说。
事到如今,若是不许贾玩继续说下去,他才是真颜面无存。
虽然知道太上皇此番是借贾玩来敲打他,但乾帝却笃定很。
他对贾玩知之甚深,知道他年纪尚幼时,行事便甚有章法,若有人将他当鲁莽无知武夫,怕是要自取其辱。
只听贾玩道:“禀太上皇,皇上。这些日子,因娘娘省亲事,臣家里正修园子,为这个,家底掏空,连庄子都卖……”
赵昱不耐烦道:“说你打人事呢,提这个做什?”
赵轶冷笑道:“皇爷爷和父皇还没开口呢,王叔倒先不耐烦,不若您出去转转?”
人证物证过来?还是亲眼看见贾玩打人?”
赵昱“哈”声,怒笑道:“本王算是明白,你为何要护着这小子,合着你们两个倒是像很,个殴打哥哥,个顶撞叔叔,果然都样没把人伦纲常看在眼里。”
赵轶冷冷道:“如果说几句实话就是顶撞,那王叔就当侄儿顶撞好。”
赵昱正要反唇相讥,乾帝冷冷道:“够!”
转向贾玩,道:“朕也不要你写什自辩折子,有话便在这儿说吧!”
贾玩道:“家侄儿说,亲王殿下为给臣个教训,便想从臣姐姐身上下手。于是伪造婚书和信物,只等家姐孝期过,就抢回家做妾,尽情折磨羞辱……”
赵昱气,bao跳如雷,从座椅上跳下来,指着贾玩
“你……哼!”
贾玩停停,继续道:“前几日清账,发现有项出万七千两亏空,偏是臣侄儿贾蓉经手,臣气不过,回去逼问,他吃不住打,便说银子是家兄贾珍拿。
“臣想着,家兄请旨在玄清观修行,家里也不曾少供给,好端端要那多银子做什?只不信,不想贾蓉又说,这钱……被家兄给忠顺亲王殿下。”
见贾玩竟忽然扯到自己头上,赵昱勃然大怒:“胡说八道!好啊,你竟连本王都敢攀扯……”
贾玩道:“亲王殿下说是,臣也觉得他是在胡说八道,殿下堂堂亲王,岂会这不要脸,贪图臣子银子?便又逼问,贾蓉又说……”
贾玩看眼太上皇和忠顺亲王,道:“臣……不敢说。”
乾帝淡淡道:“朕准你今日畅所欲言,无论你说什,朕恕你无罪。”
贾玩道:“臣不求皇上赦臣罪,只求皇上饶臣哥哥……”
赵昱道:“这和贾珍又有什关系?你将他打成这样,莫非还要倒打耙,将脏水泼到他身上不成?”
乾帝不理,只淡淡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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