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月又道:“爷,有几个人……您看怎处置?”
招手,几个家丁挥舞着棍子,将十来个人驱赶到贾玩面前。
这十来个人里,穿最多,道袍还算齐整,就是两颊通红,双目浑浊,看就是吃醉酒。
穿最少两个,个光溜溜,连胯1下小鸟儿都敞着,正抱成团缩在风雪里哆嗦,个胡乱裹条破布,两只大白兔半遮半掩,两条纤细白嫩腿,抖得跟筛子似得——这对儿,显然是直接从榻上揪下来。
剩下,有衣冠不整或满面酡红道士,也有胡乱披着道袍美娇娘,还有虽美虽娇,但不是姑娘小“道士”,个个衣衫单薄站在雪地里,冻得瑟瑟发抖。
那边还揪着贾蓉不放贾珍终于反应过来,大惊失色,道:“你们敢动爷东西!”
全幅家当落在别人手里,他也顾不得什武功不武功,扑过来就抢。
见他扑来,四月忙捧着包袱退开,贾玩在贾珍肩膀上顺势推,贾珍便个踉跄,从台阶上咕噜噜滚下去,虽不曾受伤,却弄得狼狈之极,头脸都是雪,唯只鞋子也掉。
五月“啊呀”声,道:“大爷,您怎这不小心?腿没摔折吧?腰没事吧?”
又喝道:“你们几个干愣着干嘛呢?就不知道扶着点儿?”
着连十几个耳光扇上去。
贾蓉缩着脖子,凭他又打又骂又扇又踹,声都不敢吭。
贾玩闲闲靠在柱子上,手支着下颌,似笑非笑看着这场闹剧。
无论贾珍如何闹腾,该砸继续砸,该打继续打。
玄真观地方狭小,屋子少,人也不多,加起来不过几十号人,家丁们很快就完成任务,且将人都驱赶到大殿前广场上,自己杵着长棍站在阶下。
五月嘿嘿笑道:“那些人原也准备穿衣服来着,小们没让。”
贾玩也
两个机灵家丁扔手里棍子,笑嘻嘻上前,左右“扶住”贾珍肩膀。
“好,好!你们,你们……”贾珍下颌都在发颤:“你们给爷等着,有你们哭时候!”
贾玩不理,将四月重新捧上来包袱随手放在身侧,道:“大家伙儿今儿都辛苦,待会人五两银子,你们两个双份。”
四月、五月大喜,剩下二十多个家丁也喜上眉梢,背都挺直几分。
五两银子,可不是小数,这趟出门,年钱都挣回来!
五月得意洋洋上前表功:“爷,小亲自个屋子个屋子看过,今儿晚上,若他们能找到件替换衣服,套完整铺盖,个喝水物件……就算小失职,爷您尽管扣小工钱!”
四月拿着个包裹上前,道:“爷,都在这里。”
摊开给贾玩看。
里面是些小件金银玉器,珠宝首饰,成色上佳,样样不凡,另外还有大小不等银锭子、银裸子,以及几张银票。
贾玩拿起银票看眼,粗粗算下,不算物件,仅银票加银锭子,不过两千两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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