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道:“眼下宁国府还没分家,买产业就先放在你名下。”
柳湘莲咕哝道:“你也不怕拿银子跑。”
贾玩懒得理他,翻身上马,道:“回见。”
贾玩道:“你如今住哪儿?”
柳湘莲神色恹恹,道:“便在前街云来客栈暂住,这几日正在寻宅子。这些年东颠西跑也累,准备置个家,好歹有个落脚地方。”
贾玩从怀里掏出个小匣子扔给他,道:“既如此,也省得去托别人,就着这些银子,甭管宅子店铺,帮买几间。你若买宅子银钱不就手,也只管从里面取,不收你利钱。”
柳湘莲打开看眼,又迅速合上,低声骇然道:“你哪来这多钱?”
贾玩道:“你忘师傅是做什?”
姐横剑自刎时候,贾玩简直觉得不可思议:这女人有病吧!
如果她是那种自幼被女戒洗脑长大,连段手腕都不敢露给男人看,三贞九烈女人,因被陌生人退亲而自尽也说过去,问题是,你是吗?
或许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区别,反正对她行为,贾玩是理解不能。
见贾琏变相赶人,贾玩笑道:“喝酒就不必,琏二哥好生安抚佳人吧,弟弟今儿做恶客,等出孝,给哥哥设宴请罪。”
和柳湘莲起告辞出来。
柳湘莲恍然:“是林大人所赠?”
贾玩摇头:“错,这是自个儿。”
又道:“盐务这块儿,你多少也知道点,那就是座金山,谁想在上面分杯羹,就得从上到下层层上供,把所有人都打点清楚。师傅总理天下盐务,谁都绕不过他去……”
他指指头顶,道:“那位是头份儿,师傅便是第二,这些钱甚至都不是tf,就跟京官冰敬炭敬样,光明正大份子钱,皇上那儿都挂号……连师傅家门房都有份儿,你说能少?”
所谓份子钱,不是为求人办事,只为求人不坏事,拿是白拿,若不拿……说不得还要添个仇人。
待出门,柳湘莲叹声,道:“倒算是个绝色,性子也烈……”
贾玩瞥他眼,道:“既舍不得,这会儿回去还来得及。”
柳湘莲看贾玩眼,忽然悲愤莫名。
他为什非要找个绝色?还不是因为某个人生太好,让他对着秦淮河最美淸倌儿也提不及兴致?那尤三姐美则美矣,离他要求,却还差太远。
他觉得,他可能要打辈子光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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