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话,林
贾玩瞠目结舌:“那钱呢?”
林如海笑笑,没有说话。
其实不说贾玩也能想象,部分朝上头上供,部分给漕帮分成,剩下,就进盐商腰包。只是这胃口,也未免太大。
道:“所以外面那些人,闹得天翻地覆,又是设陷阱,又是杀人,就为省这文半税银?”
“不然呢?”
淡淡道:“四十文。”
见贾玩依旧脸茫然,知道他对“四十文”这个数额也毫无概念,又叹口气,道:“你可知盐场产盐,成本为几何?”
林如海自然知道他更答不出来,直接说出答案:“文半。”
文半东西卖四十文!
贾玩咋舌:这简直比后世那些卖药还坑。
便是海量银子。若只是少挣些也就罢,偏偏有些份额,不是你少挣就可以不给……他们岂能不急?
“设下陷阱又如何?以为会因此束手束脚,让他们有机会暗度陈仓?偏偏明知是陷阱也要去搜,看他们谁还敢动!
“杀人又如何?最早埋下棋子是被清,可这两个月,被抓过又放,足有上百人,他们若有本事,便全杀!”
在贾玩印象中,林如海惯儒雅从容,举动令人如沐春风,所谓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,便是如此,可这刻,却威势外露、霸气尽显,竟又是另番风流。
贾玩眨眨眼,道:“若万他们罢市呢?”
贾玩时间,竟不知道说什好,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贪婪这东西,原就是没有止境。
便在后世还不是样,有些人早已是千万富豪,坐拥常人几十辈子都挣不到财富,照样想方设法偷税漏税。
只听林如海又道:“先前刑部大牢里,收押着个命犯,曾做个几年盐商。上任前特意见他面,听他所言,他每年销售定额盐引70余万引,获利60余万两,而夹带私盐获利160万两。”
贾玩已经放弃计算这些银子换成人民币是多少钱,道:“师傅,看这些人为钱已经丧心病狂,什事儿都做出来,您以后出入也要小心些才好。”
林如海点头:“会。”
而且这可不是偶尔才用次,次只用个三五盒西药,而是每个人每天都不可或缺生活必须品。
贾玩道:“难怪天底下那多人,愿意冒着杀头危险贩私盐。”
朝廷也太黑。
林如海淡淡笑,道:“你若以为这些钱都进国库,就大错特错。朝廷官盐,每百斤为引,引盐课税百五十文。”
所以斤盐,朝廷只收文半?
林如海道:“如若罢市,便说明他们已走投无路,更没什可惧。”
贾玩好奇道:“师傅,私盐利润到底有多高?”
林如海道:“你可知道外面斤盐卖多少文钱?”
贾玩汗颜,他长这大,连根糖葫芦都没自己买过,更别提盐。
林如海不由叹气,他跟这不谙世事小东西,说什官盐私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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