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想起个无名道士,听说是个奇人,最擅长各种疑难杂症,只是行踪不定。派人四处打听,倒是运气不错,在处酒馆找着他……他却是另番说辞。”
贾玩早在刚醒
林如海道:“老夫被陛下派来调查盐课事,被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,便是无错也要寻出些错来攻讦……坐在这肥缺上,便是自个儿钱,又怎敢敞开花?”
贾玩若有所思,道:“林姑父在江南如履薄冰,所以才将林姐姐送去京城,好免后顾之忧?”
难怪贾府不过来两个三等婆子,林如海也将黛玉送去京城。
林如海道:“虽不全是,却也确有此意。”
贾玩见林如海不愿多说,便不再多问,林如海又道:“你这嗜睡毛病,是怎回事?”
“说也是,”林如海道:“回头送你回京时候,顺道也给她送些人去。”
他到底是男人,只想着那里是黛玉外家,有贾母呵护,谅不会受什委屈,黛玉是去长住,人带多反而失礼。却忘那边府里风气,贾玩是贾家正经主子,嫡脉嫡子,宁国府之主贾珍胞弟,尚且被人轻慢至此,黛玉个客居之人,处境可想而知。
既做决断,便不再多想,又问道:“你又怎知道老夫是假寒酸,不是真寒酸?”
贾玩不满道:“林姑父是把当小孩子哄呢!林家列侯世家,人丁单薄,且以诗书传家,开销不大,数代积累下来,家业岂能不丰?”
最重要是,若林如海果然是穷光蛋个,当时正如日中天贾府,怎会将贾敏嫁过来?
这却是逼着贾玩说谎,摇头道:“不清楚,听老太太说,少时给请许多大夫,什样说辞都有,只是开药却没个管用。
“后来又请和尚道士做法,有说魂魄不全,有说后天有失,又因越吃药便越昏睡不醒,便有和尚说,上世得罪药王菩萨,这是菩萨给惩戒。
“老太太便信这出,替在药王菩萨那里点长明灯,年年供着香油,又让每年药王菩萨诞辰时,去庙里烧香……”
若非如此,也不会好端端被拐子捡去……想起来便心酸。
林如海沉吟道:“先前你昏睡不醒,也请好几个大夫回府,施针,用药,却不顶事。
“再说,即便林姑父身家不厚,姑母出嫁时,却是十里红妆,只陪嫁庄子店铺古董便有好些,林姑父家中人口简单,便是全换银子吃喝,也辈子花用不尽……怎会连几个丫头婆子都用不起?”
连贾府里有头有脸管事,家里都养上几个丫头小厮侍候,林家再窘迫,也不至窘迫到这般田地吧?
林如海看着贾玩:这哪里是什八岁孩子,压根就是个成精猴子吧?
便也不把他当成无知幼童,道:“你可知道,老夫巡盐御史职,乃是天下有数肥差?”
贾玩点头,甭管哪个世界,只要沾“专卖”二字,必是肥不能再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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