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叹道:“还能应什?应卖身呗!”
“嗯?”
妇人道:“那崔大以前也不是这个样子,年轻力壮,带着老婆孩子过得挺好。谁知道两年前忽然染上赌瘾,家里那点家底儿没多久就被他输精光,就靠崔大家给人缝缝补补过日子。就那样,他老婆挣钱,也有大半被他抢去赌。隔三差五就为让崔大家把藏银子叫出来,对老婆孩子拳打脚踢……唉!”
她将声音压低些,道:“可崔大家挣得那点钱,哪够他折腾?于是他崔大就想出歪招,想让他老婆做暗娼。有天晚上引几个男人回家,谁想崔大家烈性,对那些人说,谁要敢动她根指头,她明儿就去官府告他们**,然后头撞死在衙门里。”
“那些人原是崔大债主,信崔大话来取乐抵债,哪肯摊这个官司?何况崔大他家也不算绝色,于是便都走。完还将这事儿传沸沸扬扬,弄得崔大想再带人回去,也是不能。”她道:“那崔大气狠,说要卖老婆孩子,可他儿子才三岁,因为朝廷颁新规矩,三岁孩子根本卖不出去,卖老婆吧,可是崔大家死活不点头——朝廷规矩,没有自个儿点头,便是父母也不能卖掉孩子,更何况是丈夫?”
你!”
那妇人从头到尾声不吭,尽力低着头,缩着脖子,好减轻受伤害。
是家,bao还是当街行凶?若是家,bao,还真不好管,是管也没用,二是人家未必领你情。
胤祚皱眉,道:“找个人来问问。”
外面侍卫还不及答话,旺财已经欢快应声,跳下去。
胤祚点头表示明白,妇人低头告辞,胤祚重又看过去。
这会儿崔大似打累,将妇人踢翻在地,道:“你不就是因为那个小崽子舍不得走吗?老子告诉你,今儿你要是不答应,老子回去就掐死他!”
崔大家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,道:“要在,你掐死他,至少还有去衙门报案,让你给他抵命。若不在,你真打死他,也无人
胤祚无语:有这个爱凑热闹奴才,真是……
旺财不多时就带个中年妇人过来,那妇人虽然不认得胤祚,但看着周围高头大马侍卫,先就怕,战战兢兢请安。
胤祚吩咐给赏钱,才笑问道:“大娘不必害怕,就是时好奇,想知道这是怎回事儿?那汉子行凶,为什旁边人都只看着,没人上前劝阻?”
中年妇人说话爽利,语速很快:“那男人叫崔大,是这代有名二赖子,恶赌棍,打老婆是常有事儿。先前也有人看不过去,劝几句,结果就被那赖子赖上,硬说人家和自己老婆有染,天天到人家里闹事,骂人、打人、讹钱、抢东西,那人被折腾苦不堪言,最后没法子,卖房子搬走才算脱身——您说这样,还有谁敢管他事儿?”
胤祚点头,道:“那他这次又为什?听他在问‘应不应’,应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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