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二岁……太小
吧？”
胤祚要加上这
条，就是要让这些打小被卖，甚至生而为奴
人，在长大以后有次重新选择机会，可是十二岁孩子，能知道什呢？
“十二岁已经不小，”胤禛道：“穷人家孩子，十二岁就开始挣钱养家，这个时候，该知道也都知道。而且，若是再大，就很难执行下去。”
他顿顿，道：“大家奴才，般七八岁就开始进府当差，十五岁正是得用时候，好容易培养心腹，拍拍翅膀就飞，谁能愿意？而且十五岁下人，难免要接触些些私密东西，如小姐贴身物件，身上有什胎记之类，这个时候若她们想走就能走，若故意将这些泄露出去怎办？”
“而将年龄改为十二岁，先前年纪小，当不得大用，这个时候重新签次卖身契，反倒可以筛选出有异心人，剩下都是自愿服侍，这会儿开始重用也来得及，”胤禛道：“如此对于士族大家来说，无非是多掏次银子罢，这点钱他们是不在乎，不会因此就抵抗朝廷命令。而会在乎这点卖身银子人，说话大约也没什分量，由不得他们愿不愿意。”
道：“儿子找四哥去！”
康熙知道这是要去找胤禛拿主意呢，挥手道：“去吧去吧，只要你能让半大臣不吭气，朕就准你。”
——
胤祚去有点晚，胤禛刚用完饭，东西都还没收呢，虽然胤祚不在乎，但胤禛哪会让他吃自己剩？让底下人赶紧又送桌上来给他用，自个儿就在边看胤祚抄东西。
“要让他们不反对，倒也不是很难。”胤禛逐条看下去，道：“先要加上条，罪奴、官奴子嗣，亦同此例。”
胤祚点头。
胤禛又道：“还有这点，若是只能本人点头才能签卖身契，以及十五岁有次赎买机会，会让做父母都无法将孩子卖掉——主家也不太愿意买十五岁以下孩子。”
“父母不卖孩子，难道不好吗？”
胤禛叹道：“做父母，有几个舍得自己孩子？有时候卖掉孩子其实是给孩子个活路。”
胤祚想想，道：“
会在各地开育婴堂。如果实在养不活孩子，将他送到育婴堂来，朝廷将他们养大，长大以
胤祚嗯声，表示明白。
官奴、罪奴，也不是什人都能当，绝大多数都是犯官之后。所谓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，这些当官，谁能保证自个儿就能辈子平平顺顺？若加上这点，为子孙后代，他们也要好好想想才行。
“怎尽吃素呢？”胤禛边看东西，边注意着胤祚，放下手里东西，给他夹块鱼，道：“这个不腥不腻，也没什刺，尝尝。如今你是越来越瘦，你不是每天同皇阿玛起用膳吗？皇阿玛也不管管你？”
“吃素长寿啊！”胤祚笑道，但还是将鱼吃，又扒几口饭算是吃完，道：“还有呢？”
胤禛沉吟：“然后，将十五岁，改为十二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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