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拙猛地看向他:“你早就知道为什刺杀瑜亲王?”
胤祚有些头疼,伸手按按,道:“这很难猜吗?这多当权皇子你不杀,却偏要去杀个翻不身瑜亲王,难道是为捡软柿子捏不成?你早不动手晚不动手,偏偏在杀索额图以后动手,原因可想而知。”
陈拙是因为黄河决堤之事去杀索额图,顺便帮他逼问郊外大火之事……事后便冲动去刺杀胤礽,胤祚用脚趾头想也知道,胤礽定与这两件事有关。
“那你也知道他为什要放那把火?”
胤祚点头:“知道。”
又闷头喝几杯,见胤祚比他喝还要猛些,陈拙按住他继续斟酒手,皱眉道:“记得你有心疾吧?”
有心疾人,能这喝酒吗?
胤祚拂开他手,道:“点酒喝不死人。”
又要继续。
竟拿他话来堵他!陈拙又道:“你若喝醉,谁送出城?”
两人干杯,胤祚起身给陈拙换成茶,陈拙阻止道:“江湖中人,没那多讲究,点酒喝不死人。”
胤祚笑笑:“好,那们不醉不归。”
气氛并不热烈,两个人闭着嘴,默默吃喝,偶尔碰上杯,再无半句交谈。
酒过三巡后,旺财进来,将两瓶药放在桌上,道:“雍郡王说,这药里有几样材料难得,他那儿也这只剩下这两瓶,都拿来。还说等以后再配好,就再送些过来。”
胤祚道:“就只说这个?”
他是知道,虽然刚知道不久。
李路拿着他香炉去求顺天府办案,那个人写条子才暂时摆平。他既恨屋及乌,又担心自己插手此事,自然会想到杀人灭口。大约是得索额图主意,想要顺便害他次,所以才将动手时间拖两日,放在他册封大典当晚,却不想那两日李路兄弟晚上去青楼找人,并不在地
胤祚杯下肚:“那你就再多住几天。”
陈拙皱眉,索性强行将酒杯夺走,道:“别喝!”
胤祚看他眼,不再坚持,向后懒懒靠上椅背,胳膊支在扶手上,撑着头望着窗外,道:“陈拙,要是让你选,你是愿意做风,还是愿意做雪?”
“做风又怎样,做雪又怎样?”陈拙道:“们看着,是风吹着雪,可是谁又知道,那风后面就没有别什追着撵着?有些事,也不是你能控制,也别太在意。”
胤祚自嘲笑:“你没有半夜三更把掐死,就很感谢!安慰就不必……”
旺财挠挠头道:“还说他知道,放心什……奴才没太听明白。”
胤祚嗯声,吩咐道:“派个人去瑜亲王府上盯着,若是皇阿玛招他进宫,就来回报。”
“嗻。”
待他出去,胤祚道:“这药不错,你留着用吧。三哥出事以后,查案事儿交给四哥,他已经答应暂时不会动你,出城以后,你大可找个隐秘地方,先养好伤再走。”
陈拙微微皱眉,到底还是没说什,将药默默放进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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