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说先随便找个人吗？”康熙随口道：“朕想啊，要真随便找个人，不是成
那些小子
靶子吗？所以让他们自个儿选，他们自己选人，总不会不满吧？结果他们都选你，朕有什
法子？”
胤祚瞪他
眼：“骗人。”
好吧，是骗人……康熙叹道：“朕这多儿子，只有你二哥和你是朕亲手教出来，你二哥不成，朕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？你说你不懂做太子，难道你那些兄弟们谁就会？他们在上书房学东西，你也都学，他们会，你会，他们不会，你也会，而且这些年你跟在朕身边，耳濡目染见得比他们都多……朕选谁不是要从头教起呢？怎就不能是你？”
胤祚咕哝：“还是骗人。”
康熙笑笑，骗不骗人，反正就这样，换
个人在勤政厅不知道站多久，沉稳脚步声从他身后传来，胤祚不回头都知道来是谁，苦笑道：“皇阿玛，儿子真不是这块料，这天下要是被儿子玩坏可怎办？”
“放心，”康熙道：“在那之前，朕就已经把你给废！”
走到胤祚跟前，道：“穿这厚，热不热？”
伸手进去胤祚背上摸把，皱眉道：“全都湿透，进暖气房子也不知脱衣服，这是泡温泉泡傻呢？”
胤祚这才觉得热起来，面脱外衣，面嘟囔道：“就算儿子傻，也不是被温泉泡！”都是被你和四哥折腾！
胤祚可以不把胤禛威胁放在心上，却无法忽略那个“求”字。
胤祚长这大，还是头次从胤禛口中听到这个字，或者，这也是胤禛第次说出个求字。
这样胤禛，让他莫名有些心疼。
“四哥……”
胤禛松手，转身出门。
“这会儿先别脱，先到后面洗洗，朕让奴才去给你找衣服。”
康熙领着胤祚朝后殿走，胤祚道：“先说好，儿子可不用皇阿玛您宫里浴桶，也不知道是哪个妃子娘娘用过……哎！又打
！”
康熙收回手，叹气：这口无遮拦小子，哪有半点太子样子！唉！
在梁九功再三保证浴桶是新之后，胤祚才委屈自个儿在康熙宫里洗个澡，又穿从德妃宫里取来备用衣裳出来。
抱怨道：“皇阿玛，四哥他也不知道发什疯，您怎也由着他？”
他直阻止胤祚去见康熙，康熙也对胤祚避而不见，是因为他们清楚，只要胤祚真在康熙面前说出“死也不做太子”话来，他就真不会是太子——因为康熙并非真没有其他儿子可以继承他江山，因为大清太子还没有不值钱到要逼着人去做地步。
他能做得都做，他能说都说，若是小六还是不愿……他也无法。
胤祚扶额：都是些什事儿啊！
他实在弄不懂，为什就在温泉庄子住几天，怎就发生这多事儿，还有胤禛，分明在江南时候，还让自己帮他，怎回京，就全变样子？
不是不明白，这世界变化快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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