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祚毫不犹豫道:“故意杀人,斩立决。”
“哦?”康熙颇为意外,道:“为什?也许真是那孩子自己跑丢呢?”
“但孩子是他故意带去山上,他瞒着孩子母亲将孩子带走,孩子走丢之后,他明明知道山上多野兽,个六岁孩子根本毫无自保之力,却不寻找,二不告知孩子家人,这不是故意杀人是什?”胤祚道:“譬如有人将不会水人推下水,难道要说杀人是水,不是他不成?
康熙点头,道:“说倒有几分道理……不过,你既然有这个想法,怎没见你找人去刑部说说此事?”
“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儿子想法也未必就对,而且刑部自有其行事法则,若是人人都仗着权势去插杠子,那不都乱套吗?”胤祚嘿嘿笑,又道:“其实儿子确实觉得那寡妇可怜,所以上次和八弟喝茶时候,同他稍稍提那下——当然怎判,还是看刑部自个儿。”
几个方面,由浅入深,到时候找堆孩子,先由别人教,学好,等其他人都教不下去,就自己放在身边带几年,也就出来。
剩下等学差不多,就分开专学两样机械制造和修理,分到各个厂子去,也算是技术骨干哈哈。
康熙沓折子看完,见胤祚写认真,凑过来看阵,发现条理清晰,深入浅出,便是不懂格物人看也不觉得艰涩,倒是个好东西。
忽然开口问道:“胤祚,前些日子京城来个告状妇人,你知不知道?”
胤祚嗯声,笔下不停,道:“皇阿玛是说那个死儿子寡妇?听旺财提起过。”
说是不插手,其实还是插,不过比直接让奴才拿着他写条子去刑部指手画脚,要委婉多。
康熙嗯声,不置可否,扔个折子过来,道:“看看这个。”
“什?”胤祚只当又有人在参自己呢,打开折子看,却是个知府请罪折子。说是因今年秋季欠收
那寡妇是四川来,她丈夫去年去世,给她留下个六岁儿子,和二十亩良田,她就守着儿子和田产过日子。不想有天,她儿子忽然不见,寡妇疯似得找人,直到晚上,才有人告诉他,说看见她小叔子将他儿子带到山上玩去。
她找早就回家小叔子去问,却说她儿子自己在山上跑丢,妇人忙去找村长,村长组织起村民连夜去找,却发现早被野兽咬死,只剩下啃得七零八落尸体。
那寡妇哭死去活来,安葬孩子以后,就去县里告她小叔子,说小叔子为谋夺她丈夫留下财产,故意害她孩子。县官以野兽伤人,纯属意外为由,将她打发回去。等她回到家里,丈夫族人却对她告状事极为恼怒,说她是外姓,又无子嗣,将她二十亩地和房子强夺去,给她小叔子。
那寡妇哭求无果之后,就踏上告状旅程,从知县到知府到巡抚,最后直告到京城。
“胤祚你觉得,这案子该怎判才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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