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软软暖暖,让人抱着就舍不得撒手小东西,怀中儿子僵硬、瘦弱、冰冷,却同样让他舍不得撒手。
胤祚已经冻许久身子,忽然接触到康熙温热胸膛,仿佛被火灼似得抖起来。
“不怕,不怕,皇阿玛帮你暖暖。”康熙将他紧紧抱在怀里,只恨他身上也只有单薄亵衣,不能给儿子带去更多温暖:“帮你暖暖。”
终于有安全安定环境,胤祚意识终于开始松懈,慢慢眯上眼睛,迷迷糊糊中,感觉似乎有热热东西落在自己脸上,灼人生疼。
许,不是没有想到,而是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将桶拉过去。
胤祚开始划水,就算不能帮什大忙,起码也不能完全让他爹拖着他走。
看山跑死马,看树也够呛,康熙累出身汗,才终于将浴桶靠近大树,胤祚绕着树干转圈,就将桶缠在树上,但僵硬手脚却无论如何都爬不到树上去。
看着平时灵敏如同野猴般儿子,如今却连树枝都没办法抓稳,康熙心和手起发颤。
康熙爬到树上,将胤祚从水里硬拖上来,触到儿子冷如冰块般肌肤时,康熙被冻个哆嗦。
艰难将胤祚放进桶里,康熙用绳索将木桶重新固定下,自己也跳下来。
掠开儿子脸上乱发,终于看清那张青白,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模样脸;解开救儿子性命,却也将儿子脖子、下颚蹭伤痕累累“救生圈”;脱下他湿淋淋亵衣,露出原本洁白如玉,如今却处处青紫肌肤,尤其是背上道狰狞伤口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“……疼吗?”
胤祚严重生锈身体在水里还能扑腾两下,上岸却彻底不听指挥,康熙温热手指落在肌肤上,却仿佛隔着层厚厚牛皮,很不真切,胤祚茫然抬头看着康熙,不知道他说是哪里。
康熙心酸,将胤祚衣服拧干,挂在树上,然后坐下来。时隔十年,他又次将这个已经长大儿子,重新搂入怀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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