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阿玛难道不是也样吗?不是也只看得到自己委屈,觉得六弟不识好歹,觉得六弟任性妄为……”胤禛道:“皇阿玛何尝为六弟想过?”
“那日,皇阿玛您对他说,没有您怜惜,他胤祚,什都不是,您对他说,您可以疼他宠他,也可以当做从来没有他这个儿子……等他病发醒来,看到就是张废去身份圣旨,您要他怎想?您要他怎做?”
“皇阿玛说六弟犯错该罚,难道太子错,就不该罚?难道六弟错比太子还大?”
康熙怒笑道:“难道朕就没罚太子?”
发生这大事,个人都不处置是不能,所以胤祚就成牺牲品?
康熙拍龙案:“胤禛!你放肆!”
胤禛声音平静依旧:“儿子弟弟差点死,儿子怕若是再不放肆点,下次就真要为他收尸。”
康熙冷笑:“所以你是来替他喊冤?”
“是。”
上移开目光,冷冷看着胤禛,看他儿子带这样条狗来,到底想同他说什。
胤禛那张脸上很少会有表情,此刻也是样,平静道:“这条狗是儿子和六弟逛街时候,在家大门外看到。那个时候,它身上还没这脏,它看起来很饿,但旺财将正吃包子扔给它,它却只嗅嗅口不吃。旺财说,这狗应该是大户人家遗弃,平日里山珍海味吃惯,看不上他包子。只不知为何会被人遗弃。”
“于是六弟就说:宠之,因其无害,弃之,因其无用。”
“儿子看六弟看着它发呆,就劝他领回去养,六弟笑着说,没关系,它很快就能学会怎做条流浪狗。”
“但儿子今天路过时候,它还守在原来地方。原来却是六弟错,它没有学会怎做只流浪狗,它选择守在主人家大门口,怀着丝回家妄想,靠主人家偶尔扔过来点肉骨头为生。”
“他有什冤可喊?难道他犯错不该罚?朕已经百般容情,他眼里却只看得到自己委屈,将朕次次好意都踩进泥里!”
是朕错?
笑话,分明是他倔强任性,是他不肯领会他苦心。
朕分明是为他好,朕分明次次表示善意!是他不领情!是他将他好意弃如敝履。
朕心疼他,次次容忍他任性,难道到头来还是朕错?
“儿子想,这样宠物,大约就是皇阿玛想要,所以带来,给皇阿玛解闷。”
康熙目光阴冷看着他,淡淡道:“胤禛,你进宫见朕,就想说这个。”
胤禛看着康熙,道:“六弟现在没有资格面圣,所以儿子想来替他问声:皇阿玛,胤祚在您心中,是不是也是如它般——宠之,因其无害,弃之,因其无用?”
“您宠爱他,是不是因为他心疾,可以让您放心宠爱?太子,大哥,儿子和六弟中,您选择放弃他,是不是因为只有他对您最为无用?”
太子动不得,胤褆要留下制衡太子,自己这个刻薄皇子,若舍还有谁会为他得罪朝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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