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爷,您误会!椿官儿昨儿是去唱堂会,没别,咱们班里去七八个呢,真不是……”
“啪!”那管家转手就是耳光,道:“咱们爷也请他去唱堂会!来啊,带走,今儿不把嗓子唱出血来,休想出咱家大门!”
胤祚皱眉道:“去个人,告诉他爷明儿还要听那个什官……”
旺财提醒道:“椿官!”
“嗯,爷明儿还要听椿官唱戏,让他们给爷悠着点儿。”
旺财哭丧着脸,道:“爷……”
胤祚拍拍他肩膀,道:“知道患心疾人最重要是什吗?”
“什?”
“不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,是高兴。只要爷吃高兴,就比什都强!”
旺财嘟囔声:“歪理!”
,陈拙和两个近身护卫坐在窗前做听戏状,不理。
旺财无奈,对胤祚道:“爷,您不是在听戏吗?又不是睡觉。”
居然使唤不动……得,爷听戏!
胤祚躺倒,搭上薄被,听着外面咿咿呀呀,果然会就睡过去,旺财大喜,替他掖上被脚,坐在胤祚身边,乐嘴都合不拢。
作为胤祚身边第亲信,贴身小太监,居然在他们家主子睡觉时候连近身都不能,简直就是他旺财奇耻大辱!
旺财应,又问:“爷,要不要报上名头,不然话恐怕人家不会理会咱。”
胤祚看他眼,道:“爷是官啊还是爵,有什名头可报?嘴没用手也没用吗?打他疼,自然就听话。”
陈拙做个手势,坐在大堂侧奇景山起身,对那管家说几句,便听到管家大声嚷嚷起来:“你他妈算那根葱,知道爷是谁吗?什阿猫阿狗也敢管爷闲事!”
奇景山直接耳光上去,将人抽翻在地上,张嘴吐出两颗大槽牙来。
管家欲哭无泪捧着自己牙,哭叫:“他娘翻天!你们都是死人吗?还不给老子上!老子要扒他皮!”
到底还是没坚持下去。
下楼,发现底下喧闹更厉害,胤祚回头看眼,戏台子下面好些个人推推嚷嚷,那个还未卸妆青衣被人拉扯在旁,班主快急哭,挨个作揖鞠躬,好话车车往外冒。
见胤祚皱眉,旺财道:“爷,咱别管,这些戏班子背后都有人撑腰,不然早被人啃骨头都不剩——会儿自然有人替他们出头。”
胤祚嗯声,正要转回身,便见个管家模样人扇青衣耳光。
“他妈不识抬举!咱们爷亲自来请你去赴宴,还给老子推三阻四,你要真是个烈性也就算,永泰张帖子,你小子跑屁颠屁颠!不给你个教训,只当咱们爷是好性是吧?”
现在,他可算是熬出头!
要是说出去,他旺财还是头次给主子掖被子,谁会信啊?
胤祚是被阵吵闹声惊醒,揉揉眼,道:“散场?”
旺财递过热毛巾,道:“散。爷,们是明儿再来,还是换个地儿再听?”
胤祚擦脸,道:“饿,吃辣锅子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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