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醒连输三局,输到柯迪怀疑人生,徐醒却越发冷静——陆彻大概是想借五子棋和他划清立场,他懂。
徐醒把笔放下,对陆彻说:“你赢。”
陆彻没有出声。
柯迪抱着头蹲在旁边鬼哭狼嚎。
陆彻自始至终只对徐醒说两句话,“无所谓”和“画叉”。
徐醒忍不住看陆彻眼,他迟疑不定态度落进柯迪眼里,仿佛在说“让和陆彻下五子棋?未免太欺负陆彻吧”——
柯迪合不拢嘴,嘻嘻笑道:“对对对,就是你,彻哥不介意,对吧?彻哥~”
陆彻嗤声,挑起唇角,冷冷:“无所谓。”
从那双薄唇里说出来三个字,仍是陆彻贯低沉抓耳磁性嗓音,冷淡口吻却又令徐醒倍感陌生。
徐醒稀里糊涂地在陆彻对面坐下来,手里被柯迪塞支黑色中性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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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彻坐在座位上,后背抵靠着墙壁,大长腿踩着课桌固定桌腿横杆,手上滴溜溜地转着笔。
柯迪喊住徐醒时,陆彻跟着抬起头,漫不经意地瞥徐醒眼,深邃漆黑眼睛里只剩冷漠,不见亮光。
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匆匆碰,徐醒率先别开视线,这眼,是他时隔周以来,第次和陆彻对视。
徐醒强作镇定地问道:“有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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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中考在周四、五,兵荒马乱过后,汤绵念叨着天气预报说要回暖,她和王子丛计划着周末去小聚,本想喊上徐醒起出去嗨皮,徐醒却拒绝。
考试周过后,徐醒丝毫没有松懈,他依然执行着高强度复习计划。然而,徐醒埋头苦学并非突然受到刺激,他只是怕自己放松,就又想到陆彻。回忆最擅长见缝插针,曾经温暖过你,同样能烫伤你心。
周六回家,徐爸和徐妈依然问起陆彻去哪儿,徐醒只能瞎诌:“他也回家。”
陆彻没有看他,说:“画叉。”
徐醒点点头,在草稿纸上落下个黑色圈圈,陆彻就不假思索地打上个红色叉,触目惊心——如同毫不留情宣判。
纸上红叉叉,给这段感情判下最后结果。
陆彻曾输得败涂地,现在只需几招便可绝杀。
徐醒忽然就明白个道理:他以前和陆彻下五子棋之所以能赢,赢不是五子棋,而是陆彻心。若陆彻不再喜欢他,他想赢棋就如同要赢得陆彻心样困难。
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柯迪脸,目光轨迹不敢再有任何偏移。
柯迪双手合十对他说:“班长,你替跟彻哥下局五子棋吧!事关未来周谁负责带饭问题,拜托拜托!”
陆彻刚才和柯迪打赌,柯迪听用五子棋决胜负,当场就萎,接着又听到陆彻说“可以让邹芒替你上”,柯迪眼睛亮,钻陆彻话里空子,为自己争取到反败为胜机会,那就是——向徐醒这个场外观众申请援助。
只有徐醒能赢得陆彻,柯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。
徐醒愣下,无意识地问道:“…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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