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爸就说:“老辈人说,不会喝酒就不能娶媳妇。再说以后工作,应酬哪能不沾酒。”
“……”
徐醒被徐爸这句毫无根据胡话戳中痛处,没好气道:“以后结婚就喝加多宝。”
陆彻忍俊不禁,对徐爸说:“叔叔,班长不让喝酒,等高考完再来陪您喝杯。”
徐爸笑笑道:“好。”
徐妈原本没预料到陆彻回来家里吃饭,只做几道家常菜,四荤素汤。除脆皮炸鱼,还有红烧排骨,猪肉苦瓜酿,和葱爆皮皮虾。
徐醒家人独有吃皮皮虾本事,皮皮虾已经剪去尾刺和扎人须。徐醒先是把头部和尾巴咬下来,上下牙齿再咬硬壳和腹足交界,剥下腹足,便能尝到皮皮虾鲜美肉。
全程靠嘴和筷子辅助,双手不沾半分腥。
饭间,徐妈还问起陆彻左手上伤,陆彻只说是打球时候扭到。
徐醒在心里哼声,但他哼归哼,吃归吃,眼角余光却直在留意着陆彻:只见陆彻筷子,只在红烧排骨和蚝油菜心之间走动着,平日在饭堂得吃四个肉菜人,今晚吃两碗米饭以外,也就多吃几块排骨和菜心。
点迟疑。
徐醒忽然想起陆彻在学校从来不点红焖鱼,而且吃饭也有洁癖,时也摸不准他是不爱吃鱼,还是嫌弃徐爸筷子——尽管徐爸筷子还没有用过。
徐醒没有多想,在陆彻筷子戳到米饭时,索性就端走陆彻饭碗,又把自己那碗米饭换到陆彻面前。
徐醒拿起筷子,对陆彻说:“那碗饭还没吃过。”
又对徐爸说道:“你都不知道他吃不吃鱼呢,让他自己夹菜吧。”
吃饭少言,饭后聊天,是徐醒家贯习惯。
徐醒和陆彻吃完饭,徐爸和往常样倒杯小酒,顺口就带着玩笑性质地问陆彻句:“会喝白酒吗?要不要来小杯?”
陆彻跃跃欲试地笑:“白酒不太行,不过也能喝点。”
徐醒直接出声阻止:“爸,他还是高三生,喝什酒啊。”
徐醒心里开始吐槽,就算陆彻手上只是皮外伤,喝白酒是不想好。
徐妈笑着和陆彻说:“他爸在醒醒刚出生那会,还跟朋友开玩笑道,以后在家喝酒有儿子作陪,没想到醒醒主张滴酒不沾。”
徐爸听徐醒这提,便抱歉地对陆彻说:“那多吃点别菜。”
陆彻看着徐醒跟他换白米饭,心头暖,抬头对徐爸解释道:“因为小时候经常被鱼刺卡到,留下阴影,长大以后也基本不碰鱼肉。”
徐妈听就打趣道:“那可巧,醒醒从小爱吃鱼,估计就是小时候自己挑刺儿从没被鱼刺卡到,现在吃出成就感来。”
徐妈这话也没瞎说,徐醒小时候自己端着碗吃鱼,夹块鱼进嘴里嚼啊嚼,在嘴里将鱼肉和鱼刺分离,就吐着小舌头个劲儿让徐妈看他挑出来鱼刺,非得徐妈夸声才肯吐掉鱼刺,那小模样甭提有多得意。
徐醒闷声吃着白饭,没有搭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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