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彻副无所谓态度,徐醒却只想临阵退缩。
在班主任目光相送中,徐醒不情不愿地走在陆彻前面,等下楼梯第个拐角处,徐醒碰巧遇见同班劳动委员迎面走上来,当机立断地拦住他去路,双手握着他肩膀委以重任道:“凯哥啊,帮个忙,你跟物理课代表起去B栋印刷室领下咱们班教材吧,班主任让们现在过去,但急着去趟卫生间……”
徐醒眉头紧皱,牙关紧咬,装得像模像样,颇有泻千里势头。
劳动委员见徐醒憋得难受,就爽快地应好,徐醒拍拍他肩膀,全程都不敢对上身后陆彻眼睛,路线拐,就顺着二楼走廊急走
——没救。
徐醒留下王子丛人继续兀自感伤,他转身走向教室后门,刚好就被楼梯口走下来班主任叫住。
“徐醒,正好要找你。”
徐醒顿住脚步,看向她:“啊,咋?”
班主任对他说:“你现在去趟B栋印刷室,来批教材搁那儿,你再找个同学起去搬上来。”
头也大。
等轮到汤绵和徐醒点餐时候,炸鸡翅早已经售罄。
汤绵唉声叹气说错过大鸡翅,徐醒则与世无争地吃着自己红焖鱼。
南方九月份,仍与秋天无缘。午间吹来风也是热,不是秋冬里让人稀罕暖融融暖风相送,而是盛夏里令人憎恶热呼呼热浪扑面。
午后。
徐醒毫不犹豫地答应道:“行。”
班主任正想寻个人给徐醒搭把手,正巧就看到陆彻从楼梯口走上来,朝着七班教室走来。
班主任眼逮住他,道:“课代表,来得正好,你跟徐醒起去楼下搬书。辛苦你们。”
徐醒:“……”
陆彻显然还不适应“课代表”这个新称呼,反应迟钝地点下头,“哦”声。
徐醒和王子丛起站在走廊上纳凉,看着楼下篮球场学弟打篮球权当解闷。整个上午东照日没有把前操场烤烫,过午时,西照日又尽数被教学楼和绿荫挡住,因而走廊上和前操场还算阴凉。
王子丛整个人趴在走廊铁栏杆上,他倒也不嫌脏,细嫩光滑下巴搁在栏杆上,扁着嘴巴,嘟嘟囔囔道:“哎,好羡慕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打球啊,还有那边踢毽子和打羽毛球。光羡慕可是不能做,爱,但要克制,这就是高三啊。”
徐醒白他眼——王子丛这是典型犯贱心理:以前喊他去打球时候死活叫不动,现在被耳提面命“好好学习”,他那点小心思就蠢蠢欲动。可主观上,他自己也认识到高三浪费时间罪恶感深重。王子丛听到“高三”二字也会紧张,但是他不慌不忙,走哪儿都带着手上那本囊括语文考试篇目掌上宝小册子,那是他定心丸,册在手,高三不愁。
正如现在,王子丛心安理得地趴在走廊上看别人打球,小册子还停留在目录第页,但他内心已有种自动容又迷之满足饱腹感。
这才是王子丛高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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