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座日而成浮桥,如今已经有丈多宽。别说兵士,运输粮秣马车都能通行无阻。早就准备妥当大军,快速沿着浮桥登上对岸,步步扩大营寨。当那匹花白色乌孙大马也踏上南岸坚实土地时,奕延挥鞭指:“攻下前方营寨!”
当日,采石矶易主。
王敦自然接到采石矶信报。然而再怎心急如焚,他也抽不出兵力!就在昨日,敌舰势若破竹,摧毁水军,开始向南岸运兵。更有不知多少舰船向着采石矶方向援驰。
派水军毁桥?派步骑坚攻?他样都拿不出!当听闻数万敌军沿采石矶渡江,攻占寨堡时,王敦颓然倒退两步,坐倒在席间。
采石矶距离建邺才多远?如何守住王城?大晋要亡国吗?
起,随后大量木箱固定在铁索之上。
转瞬,座简易索桥就在江心搭起。敌军之中,又有上千兵士出阵,踏上桥面,用宽大木板铺设起来。个又个沙袋扔进湍急江流,稳固桥身,让木箱不至摇摆。
城头守将看目眦欲裂,牙关都咯咯响起来:“出,出城!毁这桥!”
必须毁这座桥!若是此桥搭成,数万大军须臾就过长江,派兵回援都来不及啊!
可惜,为时已晚。
“……撤兵。回师荆州!”王敦嘶声道。
他不愿就此认输!荆州还在手中,江陵、武昌有云梦湖遮蔽,湖水连天,地势复杂。若是死守,定能让赵军无功而返!只要守住荆州半壁,何愁找不到复起机会?他不能把手头兵力,全都投在司马氏身上……至于王导,此子屡屡坏他大事,不救也罢!
飞快定下念头,王敦下令撤兵。这可出乎许多人意料。然而王敦麾下荆州兵本就居多,敌军又已渡河,定然要前往建邺。此刻救驾,岂不是羊入虎口?赵军这两天攻势,已经吓破不少人胆子。因而命令下,倒没人抗命,大军掉头,向着荆州逃窜。
只是谁也未曾想到,渡江赵军,并未发兵建邺,而是向着王敦大军追来。
晋军缺马,赵军光是骑兵便有
滩头如今已经建起阵地,五百兵士守在壕沟和拒马之后,每人双弩,还有五张可射三百步床弩,银亮箭尖闪着夺命锐光。更远处,已有先锋登上索桥,大踏步向着南岸冲来。
任何试探,都成飞蛾扑火。守城晋军连续两次发兵,均被击退。诈败都无法让这群赵军离开营地。待到暮色降临,江边已经立起营寨,三千前锋守在桥头,让切夜袭都成枉然。
“不能再拼。”守将背上净是冷汗。此刻再出城,说不定桥没夺下,反倒是他这个寨堡要被敌人攻陷。“消息传出去?让丞相调船来啊!只有用船火攻,才能毁那桥!”
日派十次信使,不知濡须口何时才能调船前来?不论是火舰还是拍舰,只有来上两艘就能毁掉浮桥!
然而夜无眠,晋军也未曾等来援兵。当日头再次爬上天顶,奕延在中军下达命令:“过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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