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激起千层浪,那些接到朝廷封赏重臣,没有人奉旨。相反,冀州孙礼、魏郡葛洪、洛
“这样旨意,如何能尊?”祖逖冷笑声,“乱世之中,有兵才有根基,官爵不过水上浮萍。主公有兵,兵多将勇。且三州官吏,多是他手提拔,朝廷未建寸功,如何夺去他手中地盘?”
这话,可有些不敬,然而祖逖言词坦荡,毫不矫饰。祖约额上冒出汗水:“可是祖氏毕竟是二千石出身……”
祖逖却道:“这二千石,皆来自司马氏吗?”
当然不是!范阳祖氏原出涿郡,乃是自周传下旧姓。不知多少年前,就入朝为官。莫说司马氏,就是刘汉、曹魏,不也曾效力?天子姓甚名谁,对他们并无区别,择明主才是关键。
“江东局促,挤不知多少公卿。奉旨也不过是自取其辱。不若留在北地,展抱负!”祖逖声音中,没有半分犹疑。当初他选择并州,为不正是此刻吗?
不尊王命上党郡公。南北同时发出檄文,也殊为罕见。然而带来效果,却不同于司马睿等人想象那般。
冀州刺史府中,张和带着七八个亲卫,大步走入正堂,拱手对孙礼道:“听闻使君接到扬州传旨,不知天子如何封赏?”
张和虽掌冀州兵马,但是为人谦厚,从未露出莽夫之态。然而今日这问,可谈不上温和。更别提身后甲胄齐备兵卒。
“朝廷要升为冀州都督,加散骑常侍……”孙礼也不见怪,微微笑,“只可惜,这等分位就算不去江东,有朝日也能任。”
他如今已经是冀州刺史,升任都督不过是时间问题。而身为孙氏旁枝,就算入朝,又能晋升到什位置呢?孙氏族崛起,不是因为旁,正是投效新君才能日隆。如今司马氏南去,执掌北地谁,他不会辨不清楚。
祖约渐渐也明白过来。虽然祖氏乃是世二千石大族,但是放在江东那群人眼里,恐怕根本上不台面。相反,北地世家大多南逃,祖氏这样出身,已经相当出众。宁为鸡首,勿为牛后。况且司马氏只能退避江东,梁丰却力抗伪汉,杀王浚,败鲜卑,硬生生打出四州地盘。孰强孰弱,不难分辨。
深深吸口,祖约道:“那阿兄准备如何?”
祖逖笑:“主公光复司州,力敌胡虏。区区郡公,怎能报偿?当上书谏言,盼主公早日称王!”
朝廷给封王不要,却要自立为王。其中深意,简直让人浑身颤栗。
祖约用力点头:“等全听阿兄安排!”
张和没有挪步,继续追问:“那使君意欲何为?”
“主公力平定北地,灭蝗救灾,活人无数。天命所归,不过如此!”孙礼毫不犹豫,“如今晋祚已终,自当顺天应命!”
听到这话,张和面上露出笑容,后退步,深深作揖:“使君深明大义,实乃冀州万民之福。”
同时刻,祖逖摇摇头:“扬州这次可想岔。”
祖约惊:“阿兄,你想抗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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