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张宾神情未改,梁峰便知,这个主意,他恐怕早已想到。只是有些事,不是臣下可以轻易开口。
既然如此,就由他开这个口吧。
况且他领兵出战好处,也不止样。
“若是传出消息,带兵抵御匈奴,离开晋阳。段部鲜卑岂会置之不
“不如由末将领兵,在河东拦住敌军。”奕延道。
这也是个办法,只是如此来,就要打成正面对抗。届时若是兵力被匈奴牵制,段部骤然发兵,又要如何应对?
谋士和将领们各抒己见,座上,梁峰手指轻叩膝头,突然道:“亲自领兵,前往河东。”
“不可!”几个声音齐齐响起。
奕延已经半坐起来,急声道:“兵凶战危,主公怎能涉险?!”
匈奴尚未开始准备兵马粮草,消息就传到晋阳。
“兵马十万,这是举国来犯啊。”在信陵递上最新军报后,梁峰立刻招来文武,商讨此事。
刘曜这次可是下极大本钱,不但匈奴精锐尽出,还征召羌、氐两族部帅,共同举兵。如此来,非但刚刚收复河东处于兵锋之下,连司州腹地和并州,也要受到威胁。
他们是防备过匈奴出兵,谁料规模竟然如此之巨。难道要撤出河东,固守旧地吗?
“此战皆因蝗祸而来,匈奴缺粮,不如坚壁清野,严守城池,耗光他们粮草。敌人当不攻自破。”段钦首先进言。
梁峰却抬手,拦住他,扭头对张宾道:“如今雍州、秦州,信佛羌氐有多少?”
这几人中,唯有张宾面色未改,冷静道:“人数怕已过半。”
“既然有如此多信众,何不用用佛名?”梁峰挑起唇角。
羌人本就信佛,之前竺法护久居长安,更是引得雍州佛法昌盛。这样地方,信陵怎会放过?随着匈奴迁都,佛子之说也慢慢渗透入雍州地界。连续两年天灾虫祸,更是让并州披上层神话般外衣。
这样攻心术,放在平日可能不显,但是到战场上呢?佛子率兵迎战,只是这个举动,就能让不少人动摇军心。
“不妥。”张宾摇摇头,“此战伪汉必会携大量骑兵。若是避战,骑兵便如过境蝗虫,长驱直入。并州可守,司州却未必。况且若是匈奴来犯,幽州段部鲜卑也要蠢蠢欲动,到时冀州受袭,可就是前后夹击困局。”
拓跋部都开始缺粮,何况搅入平州大战年有余段部鲜卑?旦和匈奴开战,这群鲜卑人必然会趁火打击,大抢笔。
对于并州而言,集结同样规模兵力并不算难。但是用这点兵力,抵御数量更多,且两面夹击敌人,却着实不易。
“派兵奇袭长安呢?”郗鉴在旁道。
“有潼关天险,进入雍州并不容易。何况长安是不逊于洛阳大都,只要有兵坚守,极难攻克。”张宾立刻摇头。当初奕延奔袭幽州,是战功成。但是奇谋就在于出其不意,刘曜也是久经阵战,而且同样喜爱奔袭,必会考虑到这点。长安绝不是能轻松攻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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