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峰喷笑出声,往后仰,又栽回床上:“以后若是天天锻炼,你说段钦他们会不会参你几本啊?”
看着那戏谑笑容,奕延唇边也溢出笑意,身形前倾,单手撑在对方耳边:“那末将岂不是要讨些公道回来?”
“想讨多少?”梁峰挑挑眉,长臂舒,在他背上划过,“帐记太多,小心还不回本儿。”
“多多益善,甘之如饴。”
轻笑,淹没在唇舌之中。
时间,奕延也有些哭笑不得,上前两步,坐在梁峰身边,只手就按住对方双足:“主公,卷腹易伤腰背,不可多做。”
梁峰只差翻个白眼给他。仰卧起坐、俯卧撑,他都练多少年,还用别人教训?更让人嫉妒,是按在脚上那只手。压得不重,但是跟钢铸样,半点也不会让身形摇晃。只只手啊……
如此天赋异禀,他这辈子是没希望。好歹先练些基础项目,增加点体力吧。也不管奕延那略带紧张神情,他板眼锻炼起来。
可惜,还没到五十个,梁峰只觉腰都快折。腹部抽痛,汗流浃背,挣扎着再起时,只手突然扶在他背上,撑住他身形。
“主公,你体力不济,莫要强撑……”
飞射,钉在靶上。
这话让奕延面上红,最近主公体力确实渐长,只是此“长”和彼“长”大有不同,能混为谈吗?
这箭射还算靠谱,不过梁峰面上没有太多喜色,反倒掂掂手上软弓:“弓力太弱,实在不是健身良法啊……”
偏过头,他上下打量奕延眼:“正好伯远你回来,不如起做些运动?”
什运动?
那双蓝眸,溢满关切。梁峰喘两口气,脱力靠在对方肩头。行,样样慢慢来吧。比不来体力,还不能比比耐性吗?
突然想起什,梁峰喉中溢出轻笑:“伯远当年也是这练吗?”
“嗯。大汗淋漓,浑身酸痛。主公这法子,着实磨人。”奕延答得实诚。这些玩意,跟寻常操练法子不同,能让人每寸肌理都疼痛难耐。不过效果也极为显著,真不知主公这样身板,是如何想出。
手往下滑寸,梁峰摸摸那坚实背脊:“好处也不少吧?”
“好处”两字,简直说意味深长。奕延手上微紧,又摇头苦笑:“主公,明日小心爬不起床……”
也不等奕延作答,梁峰手伸,把人拖进屋中。屏退左右,他解开身上裲裆,扔在榻上。
奕延心脏立刻跃动起来,屋里烧地龙,应当不会太冷。只是主公下午无事吗?这里毕竟是刺史府,白日宣*,会不会引人诟病?
谁料心理斗争还没做完,梁峰已经躺在榻上,伸手拍拍身旁:“坐这边,帮按住脚踝。”
啊?奕延这才发现,对方只脱外衫,里衣仍旧整整齐齐。怎也是梁峰手教出来,呆愣片刻后,他才反应过来。这双腿弯曲动作,是要作卷腹?
还真是运动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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