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叫声,这手段,没有勾起任何回应。越来越多刀刃,向他挥来。头盔跌落,鲜血劈面,连发髻都散脱。
他怎能甘心?要冲杀出去……
“放箭!”
个声音在遥远地方响起。飞箭如蝗。
胯下马儿跌倒,狠狠压住右腿。石勒不顾身上疼痛,挣扎着想要躲入马尸之后,然而四面八方,没有处,能够避开城头射来箭雨。
随着前驱进入瓮城,石勒猛然发现,面前内城小门紧紧锁闭,根本就未曾敞开。
糟糕!中计!
他反应极快,立刻想要下令后撤,然而轰隆声,外城城门已经闭合。墙头之上,冒出不知多少持着弓弩身影。
他们反?他们怎敢反?!石勒双唇都颤抖起来,这小小城池,就想拦住他精兵吗?!
然而城头之上,有人高声叫道:“只诛石贼!杀石贼,可饶不死!”
者军容如何?”
若石勒真败,而且败逃回自家地盘,岂不是天赐良机?他们几堡兵力不多,但是千骑,还真没放在眼里。
若是能取到石勒脑袋,拿去向祖逖邀赏,可是天大功劳件。而有司州庇护,他们又何必畏惧这些杂胡匪类?
※
前面就是李氏邬堡。马上就能进城休息,石勒心中烦乱,却依旧未曾减少。
支流矢狠狠穿透
叫喊之声,此起彼伏,回荡在小小瓮城中。石勒面色变,在他身前身后,同样也有人变脸色。
杀他,杀他就能得活!就能被佛祖宽恕!这切厄运,切灾难,都是因为他!
死般静谧中,石勒狂笑起来:“贼子尔敢!!”
他抽出长刀。那杀过无数敌人,无数公卿,被血染得黑亮刀锋,挡住劈来利刃。架,砍,鲜血横飞!
“杀出去!给杀出去!”石勒声音凄厉,像是怒吼,也像是兽嚎。夕阳昏昏,那身影,也宛若疯癫困兽。
路上,区区十几里,就有百来人悄然离去。或是装作掉队,或是趁势溜走,就此不见踪影。等到回兖州,剩下这些人又能留下多少呢?亦或者想法子把他们全都杀灭口,让那场见鬼山崩,无法传入兖州?
无数念头在脑中翻腾,石勒片刻也不敢停留,向着前方邬堡疾驰。切,唯有等到入城之后再说。只要保住性命,总还有重振旗鼓机会。当初汉高祖不也是如此吗?屡战屡败,最终却夺天下。他从十八骑打到过十万人马,自然也能重新拉起支强军!
远处,邬堡城门已经洞开。石勒放缓马速,在亲兵簇拥下,缓缓踏入城门。如今豫州大堡,都分内外两道城门。就像在城内倒扣个小瓮。就算贼兵攻入外城,也能及时关闭内城,利用狭小瓮城夹击敌人,坚守城池。
不过这些手段,是绝不敢在石勒面前展示。只要大军到,内城城门就会大开,甚至族族长都要立于城下,恭迎他到来。
然而今日,有些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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