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。儿子走,梁峰才眉毛挑:“这欺负小家伙,可不地道。怎,吃醋?”
奕延面不改色:“对弈相争,正该如此。当年亦是这教他。”
“哦?”梁峰歪在榻上,“那要是换呢?”
“拼尽全力,胜负也不过五五之数。与主公对弈,何曾怠慢?”奕延挪动身形,凑过去,“知荣儿是主公爱子,只会倾力教他,绝无他念。”
这话,说
梁峰笑出声:“陆行棋犹若行军布阵,两军对垒,自是不能相让。只是荣儿你心神不定,输赢还是其次,当好好想想对方如何能赢,自己又是输在哪里。”
这话,倒是让梁荣冷静下来,再想想输这几盘棋,耳根都红起来。持着棋子手,再也放不下去。
“三局已足,不能再下。荣儿随阿父看看,今日为何会败吧。”梁峰亲昵抚抚梁荣发顶,柔声道。
随即,他摊开棋面,给梁荣复盘,指点刚刚布阵之法。这下,再大怨念都被安抚过去。聊半晌,梁荣方才带着满脑子棋路,告辞离去。等到出屋,他突然个激灵,停下脚步。
自己为何会败如此之惨?
到案边,梁荣暗自下定决心。陆行棋他可学不少妙招,正好使出来,未尝不能在阿父面前展露番。
很快,两人便各持棋子,摆开阵势。梁荣持红,率先开局。玩是暗棋,唯有坐在中间裁判,才能看到两方棋子谁大谁小。只是扫眼,梁峰就笑着拿掉梁荣那边棋子。
随后第二枚、第三枚……片刻功夫,黑棋横扫,干脆利落胜这局。目瞪口呆看着对方棋子进驻大营,吃主帅,梁荣简直说不出话来。这就败?!
“再来局!”
看着梁荣那副好胜心切模样,梁峰不由笑,随手分棋,让两人另行布阵。第二局,结果照旧。
梁荣不是没跟别人玩过棋。但是不论什棋,与他下棋又是何人,结局从未如此分明。就算自己棋力不济,下到最后,对方往往也能胜几个子而已。这是他下好?还是跟他下棋之人,尽数让他?
只因他是父亲独子,是这偌大家业继承人。这些人就要投其所好,让着他才行?这结论,可不怎让人愉快。
而奕延,并未如此。不论是以前教导射术时,还是刚刚那三局棋。他待自己,始终如。也未曾因为身份变化,显出不同。那他对父亲呢?也是如此吗?
父亲是因此才爱重他吗?个不用遮掩猜忌,可以诚心以待之人。
刚刚那些惹得自己极端不快东西,似乎散去不少。梁荣看眼还亮着灯主院,轻叹声,转身而去。
“再来!”
第三局,可想而知。
这可不是连败问题,而是被压着打三局。第三局定胜负时,连梁峰都不由啧声:“伯远,荣儿棋力不足,何必如此?”
奕延倒是面不改色:“荣公子可要让棋?”
梁荣立刻炸:“较技怎可相让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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