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祖逖面上喜色只是闪,又飞快镇定下来:“亲自去迎他们,把这消息通告各州郡,就说救援粮草到!”
他无法确定这些粮船是使君造出幌子。但是不论如何,消息都要传出去!也只有让匈奴知晓,才能解决上党之围。辛辛苦苦打这仗,不就是为掐断粮食供给吗?若是有别粮道,这仗还有什用处!
只是这粮,究竟是真是假?中原腹地哪处不在乱战,从哪里能弄来这多粮食呢?
分毫不敢怠慢,祖逖动身前去迎接粮船。洛阳城四面环水,但是自千金堨被张方损毁后,河道就不怎通畅,这多粮船,是开不进城中。即便如此,出城前往洛水河畔,也花不多少工夫。
当站在岸边,看到河中那首尾相连,帆桅接天浩荡船队时,祖逖呼吸都粗重起来。真是粮船,而且每艘都载满货物,吃水颇深!这架势,哪像是作假啊?!
碍。但是并州就不样,屯兵占绝大多数,旦农忙遇敌,就要耽搁收成。只能越打越弱,无力支撑。这样军事结构,怎能长久?甚至说,只要以后匈奴都如此用兵,就能让并州陷入万劫不复!
座上,刘渊手虚按腹部,点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永明用兵谨慎,就算并州兵马使些诡计,也耐他不得。只等上党麦熟,就到决胜负时刻。离石方向也要多派些兵,务必把并州兵马堵死在境内。”
听到刘曜名字,刘和面色暗。这次若是攻克上党,刘曜声望必然更隆。等到迁都长安,他又有如何压制这人呢?当初忌惮弟弟刘聪死于非命,刘和就大感庆幸。也不知刘曜这假子,能活到几时。
只是稍走神,刘和就赶忙收敛心思。然而御座之上,刘渊并未发现这片刻不妥。那只按在腹上手,更用力些,他皱紧眉头。最近几日是怎?腹痛日胜过日,太医也看不出病因。
不过此事,可不能声张。至少要等上党事毕才行。这次大战可关乎汉国基业,只能胜,不能败啊……
得知令尹亲自出迎,很快,压粮官就从船上赶来,行礼道:“下官幸不辱命,五万石稻黍,三百石盐,全数押解归来!船只运力不足,尚有二十五万石粮秣积在仓中……”
真是粮食!总计三十万石!上党季才能收多少粮食?更别说还有紧缺盐!
饶是兴奋难耐,祖逖也没被冲昏头脑,急急道:“这粮食是从哪里弄来?怎还有稻米?”
见上官下抓到重点,那压粮官笑道:“不瞒明府,粮食都是从交广两州运来。这还是第批,之后应有高句丽购得粮草,
就在刘渊压抑着腹痛时候,洛阳城中,沸腾起来。
“将军!有运粮船!”
祖逖腾地下站起身来:“哪里来船?有多少粮食?!”
“船有百多艘,似乎是从冀州赶来!”那信使兴奋声音都变,高声叫道。
百多艘运粮船,至少也要四五万斛粮食!足以解燃眉之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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