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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公近来可行房事?”例行诊脉时,姜达皱起眉头。这脉象,怎有些虚亏之相?
梁峰轻咳声:“说来,正想问问季恩。近日……呃,偶能勃发,是不是肾气元足?”
听到这话,姜达差点没瞪他眼:“主公还是莫要贪欢。徐徐养身,固本培元才是。不过阳根充盈,总是康复之兆,可是偶有晨起勃发?”
不是,般是半夜按摩前列腺时起来……不过这话,打死梁峰也不会说出口。硬生生转过话题,他道:“晓得,还是开些药,再慢慢调养下吧。”
开始喝药。好在没有恶化趋势,只是些药物就能镇住。
“可是他还未到而立……这,实在让人想不明白……”刘和有些茫然,难不成梁丰不怕子息单薄,传嗣出现问题吗?他现在可是封公,若是无子,是要夺爵啊!
“应对那司马小儿,此借口足以。不过那梁丰,用意恐怕不止如此。”刘渊长叹声,“你没听说最近从并州传来流言吗?佛祖娶妻生子后,方才出家顿悟。还有人言,若非命格贵不可攀,为何频频克妻?这些上不台面市井谣谚,才让人畏惧啊。”
当世,谶言儿谣最是容易蛊惑人心。早有秦朝那句“亡秦者,胡也!”,汉时亦有“病已当立”之类字谶,乃至司马氏代曹时,不也有“三马同槽”传闻吗?
梁丰本就有佛子声名,如今断言不娶,简直像是应当初神迹。不论他此举为是什,至少境内百姓会更加盲信,稳住局面。同时与小皇帝缓和关系,不至于让那些倾向朝廷世家生出什心思。至于将来打下根基,想要自立时。娶不娶妻,生不生子,不还是他人说算吗?
亏得奕延时不时就要出征,否则真成*妃,要把他吸干在床上。
姜达叹口气:“主公之前丹毒受害,还是要稳固根基才是。还有弓马,也不可练得太勤。春日乍暖还寒,容易患病,小心为上。”
保健医生话,总是得听。诊脉,又针艾番,姜达方才告退。美梦被人敲粉碎,梁峰只得收拾心情,按步照班调养身体。说来这几日,府里也算风平浪静。他还
这招,倒是聪明。不过这次,刘渊算是彻底肯定,梁子熙有自立之心。并州威胁,更大数倍。今年春天,要打打上党。
拿定主意,刘渊下令道:“命石勒带兵出征,同王弥起取豫、兖,攻寿春!”
“听闻坐镇洛阳河南尹祖逖,正在攻伐司州数郡。父皇不派兵驻守吗?”刘和问道。
“不慌,城池夺就让他夺去吧。司州、并州流民越多,越好不过。”刘渊冷冷笑。姓梁不是喜欢收容流民吗?正好让他去收。现在汉国同并州黑市已经彻底决断,没盐、粮输入,四下又都是大荒。他倒要看看,这佛子仁心,能支撑到什时候!
喉中又涌起痒意,刘渊拎起旁银壶,斟杯温酒,送下肚去。等到上党麦黍将熟,才是用兵时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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