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跳,他猛地抬起头,想要起身,却被梁峰环住肩头。
“日食罢。”
有点懒散声音在耳畔响起。奕延耳根骤然红,放松身体。是,今天有日食,要按俗例敲锣呐喊,驱走天狗。他都把这事忘在脑后。
嘴唇动动,奕延终是轻声道:“是不好,伤主公……”
梁峰嗤笑声:“这算什伤?”
说着,他竟然不等梁峰答应,合身把他抱在怀中,只手滑入中衣。
梁峰也是睡得昏昏沉沉,不急防备。下被抱个满怀,心头火简直都要窜上来:“奕伯远!”
那人却把他拥更紧些,修长手指毫不迟疑,叩开门户,把药涂进去。那药有些微凉,滑滑润润,倒不难受。不过这事荒唐简直有些伤自尊。梁峰想要发火,然而话到嘴边,突然噎回去。
那只涂药手是稳,但是紧靠着身体,却在微颤。觉醒来,最珍视人因自己生病,该是什感觉?这小子可是个货真价实处男,没吓掉魂儿就不错。
想到这个,心头火莫名就灭大半。后面感觉,立刻鲜明起来。药膏清凉抵消那干涩痛楚,粗糙指尖揉在嫩肉上,勾起销魂记忆。梁峰咬紧牙关,把头抵在对方肩上。
稳稳站起来。
梁荣似乎看出些不妥,凑上前来:“阿父,你腿……”
梁峰干笑声:“无事,只是跪麻。昨夜实在缺眠,阿父要回去睡会儿,荣儿自可寻伙伴玩耍。”
既然父亲这说,梁荣只得点点头。好不容易把儿子哄走,梁峰慢慢吞吞回到屋中。亏得奕延被同僚缠住,否则还不知要闹成什样子。梁峰探探脑门,摸不出究竟还发不发烧,也管不那多,直接脱衣衫,又睡下。
这觉睡得天昏地暗,再次醒来时,大坨阴影杵在面前。梁峰差点忍不住翻个白眼:“你怎又来?”
当年他重伤住院,都
“主公,可是痛?”奕延手指僵住,不敢继续动作。
“涂你药!”这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语气虽然不善,但是奕延敏锐察觉,怀中之人似乎放弃挣扎,直绷紧心神,也是松。深深吸口气,他又涂起药来。
两人贴极近,动作又过分私密,本该生出些旖旎。可是不知怎地,那些遐思并未泛滥,反倒生出些气息交融温存来。
密密涂层药膏,奕延抽出手指,正想安抚似揉揉对方脊背。谁料窗外传来声清晰锣响。
“主公还有些发热……”奕延神态里不安似乎又加重。
梁峰叹口气:“就是点炎症,转天就好。”
听到这话,奕延犹豫下,从怀里掏出个瓷瓶:“可是昨夜伤到……那处?这药是姜医生给,止血消炎,很是好用。”
“等等,你去找姜达?”梁峰唬跳。
奕延赶忙辩解:“是军中疗伤药。主公,还是涂些药吧。发热拖不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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