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话问出口,他才想起今日是何日,又道:“可是不喜这圆月?”
他跟主公呆在起时间太久,自然比旁人更熟知他喜好。每到中秋,主公都会有几日心情不快,郁郁不乐。哪怕是丰收之喜也无法改变。只是他没想到,这次主公会来看他。
梁峰张张嘴,方才挤出句:“你身上伤……”
奕延低头看,便拢拢衣襟。他身上缝合伤口不知几许,平日穿着衣衫也就罢。现在露在外面,颇有几分狰狞。
“无妨,都是些轻伤。只要再擦些药,就能痊愈。”奕延故作轻松答道。
重,登堂入室名头,真要放弃吗?
只是迟疑瞬,谢鲲就朗声道:“下官不才,得使君看重,自当不负使君重托!”
他应下。而且是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是什后,干脆利落应下。梁峰不由在心底暗叹,果真是谢氏发端人物,知道自己所求为何。这样人才,只要能洗脱那狂放作态,还真能为自家所用。
若是谢安石出身在诸官勤勉并州,还会不会有隐居东山作态呢?
梁峰唇角不由露出些笑容。除谢鲲兄弟外,还有刚刚到来郗鉴。这人可是王羲之岳父,也是“东床快婿”词由来。如今也被他拐到并州。当自己步步迈上高台,不知会抹去多少典故,又留下多少新篇。只是如此想想,就让人生出些古怪愉悦。执手改画卷,也不过如此吧。
那哪是轻伤!梁峰只觉眉头都锁在起,奕延身上伤口大大小小,遍布胸腹。不少还是刚刚缝过,露着紫青印痕。像奕延这种级别将领,缝线多用羊肠,也不用拆线,直接会长在肉中。可是那狰狞痕迹,哪是时半能消去?
走上前两步,梁峰开口道:“脱掉。”
奕延呼吸滞。他听到什?
梁峰却没有停下:“脱
群贤来投,公务便多起来。洗尘接风之类宴会更是数不胜数。转眼就到八月过半,这日梁峰散酒席,缓缓返回后院。天色已晚,浑圆月轮浮上夜空。中秋月圆,放在后世,是阖家欢聚,共庆良宵时刻。但是在此刻,中秋节还未曾诞生,就算有文人雅士赏月,也不过是余兴,当不得那多寄托。
梁峰也从未重视过中秋。他家人早已远去,如何团聚?不过是徒增烦恼罢。可是今夜饮些酒,却让他升起几分思愁。
脚步顿,他改方向,朝着不远处别院走去。院里还是没有人当值,只有屋中亮着灯火,似那人尚未睡下,等他归来。梁峰其实不怎常在奕延这边住,今夜更是乘兴而来,未曾想过他睡下没有。如今见到灯火,心中不由暖,迈步向里走去。
“伯远,你可睡?”自然而然推门,梁峰想要进门,却突然僵在原地。只见室内榻上,人散发敞怀,坐在榻前。似乎刚刚沐浴过,连头发都未曾擦汗,正拿着药,为自己擦敷。
没料到梁峰会来,奕延惊站起身:“主公,你怎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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