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和面上露出喜色:“就这几日!都请姜医生看过……”
“生个娃都请姜医生?
这话不小心说秃噜,奕延剑眉挑,捡起个枣子,精准无比扔到对方嘴里:“喝你酒去。”
被噎得说不出话,刘恭倒也不反驳,吭哧吭哧啃起枣儿。旁王隆颇为不甘嚷嚷道:“都是营正把支回并州!这种大仗都捞不到边!唉~营正啊,你这腿啥时候能好呢?咱们虎狼营可少不得你啊!”
这人诉苦,就爱叫奕延营正。
孙焦在边上嘿声:“你小子别想偷懒!这次骑兵建军,群刚上马背新兵蛋子,用得着将军操心吗?”
“那也是骑兵!总比步兵强!”王隆梗着脖子吼句。
他郡县将官,也开始安排,准备成行。
分离在即,送别宴总是要有。就连奕延这个还在养病,都被叫出来。
“当年跑得满地乱吐,谁能想到还有今日?”张和笑着举杯,“多亏将军鞭策啊,咱们这屋里,有谁没挨过?”
如今有杂号将军头衔,掌勇锐军,张和这个习惯笑脸迎人,也有点威仪。不过处在诸将之中,仍旧是最温和那个,这两年还读点书,都快浸出墨水味。
王隆闻言哈哈大笑:“那是你,可没吐过!”
“要跟们练练吗?看看万箭齐发,你们那群猴崽子能逃什便宜!”孙焦也杠上。
张和这祝酒也赶不上趟,赶紧拉架。
群人乱哄哄,连旁乐伎舞伎都顾不上,只顾着笑闹。
奕延倚坐案前,举杯听着,面上也带出点浅淡笑容。当初他麾下队长伍长可不止这几个。但是有命活下来,又顺利升至将军,着实不多。经历过番生死之后,对于这军中情谊,倒是更珍重几分。如此胡搅蛮缠,也只觉得亲切。
“对,阿和你家那婆娘,啥时候生娃?”王隆掐阵,突然想起正事,赶忙问张和,“这要是生晚,说不好几年都见不着啊!”
打是都挨过,但是吐还是分人。王隆可是当时队中为数不多羯人,又颇有骨气,哪肯丢这个丑?就算东西都到嘴边,也能咽回去!
“说你胖就喘起来。当年就属你挨多!”孙焦在旁嗤笑道,“刚成亲那会儿,想偷偷溜回去,结果屁股都快被打烂又是谁?”
“嘿!总你比整日扫茅房好得多吧?”王隆毫不留情揭穿对方老底。当年孙焦闲不住,总是想跟奕延比箭术,输就扫茅房,害得他那伍都快染上臭气。
群人都是个兵营出来,糗事简直数不胜数。现在说起来,别提有多眉飞色舞。
“将军,将军,你都不知这次庆功。主公他可是亲手把勋章赐给啊!”刘恭这个后来才加入虎狼营,多多少少有些插不上话,不小心喝多,就缠着奕延絮叨,“那大点将台,个人走上去!哎呦这个怕,简直比当日冲蓟城城门还哆嗦!将军啊,主公他怎能长得如此好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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