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刻,在幽州境内,队残军正在疯狂南逃。他们背后,跟着另支骑兵,足有三四千人。
逃出城时极为顺利,但是回程就没那安生。得知蓟城大乱消息,境内押运粮草后军先动起来。这些人都是王浚心腹,哪里肯放过杀王浚,屠王氏满门贼子。这群敌人就如紧紧追逐猎物饿狼,甩都无法甩脱。
眼看就要驰入个山坳,奕延低声道:“刘恭,你带八百人前去埋伏,留下阻上阻!”
他们共只剩下千二百余人,连续四五日奔波厮杀,早已人困马乏,难以为继。若不想法杀退这群敌人,说不好就要折在幽州!
“将军!留下吧!能拦住他们!”刘恭嘴皮开裂,两眼赤红,吼出来。
城,时刻留意滏口陉。若是伯远归来,速速来禀!”梁峰毫不迟疑,下令道。
旁崔稷倒是没有反驳。现在奕延袭杀王浚,大乱蓟城事情,估计已经传开。再也没人会信他被人离间。由主公出兵邺城,固守司州、冀州,才是最可行方法。只是有些事情,不能轻忽。
“镇守邺城乃是应有之义。不过王太守之事,还是要向朝廷解释清楚。他毕竟是王司徒从侄,有些麻烦。”崔稷提醒道。
奕延这次闹出动静太大,竟然派人杀王屏,彻底占据邺城。也不知是害怕他离开后王屏出现异心,还是用他人头来麻痹王浚。不过这人是王衍派去,现在司马越身亡,王衍就成朝中首屈指权臣。得罪他,可有些不妙。
梁峰冷冷笑:“王浚拥兵自重,意图趁东海王亡故时南下司州。王屏得知消息后,与之沆瀣气,想要用邺城换取王浚重用。伯远当机立断,斩王屏,奇袭王浚大营,方才化解洛阳之围。”
“兵力不容虚耗,快走!”奕延猛挥手,马鞭抽向刘恭坐骑。那马儿惊得飞窜出数尺,奔在前头。
奕延高声道:“快随刘营正先撤!”
说着他唿哨声,身旁亲兵也随他起放缓马速。这种危机时刻,刘恭哪能再辩?噙着泪,他打马带兵,向山坳里冲去。
右手提起长枪,奕延拨转马头。身后,数千骑掀起烟
崔稷愣,简直都不知该说什好。这分明是颠倒是非,指鹿为马。不过愣之后,看到座上那人冷峻表情,他就知这是主公给出答案。给洛阳城中天子,和那可能要执掌大权王司徒唯答案。
王浚是杀,王屏也杀,只因这些人该杀!如今司马越身死,长安、弘农被匈奴攻占,又加上幽州大乱,还有多少可用之人?面对这答案,朝廷又能说些什?
诸侯言,周天子不也要认吗?击溃幽州来犯,主公已经登上争霸之路,哪容再退!
胸中激荡,崔稷拱手应道:“下官这就去草拟书函,送往洛阳!”
梁峰微微颔首,没有再答。目光越过崔稷身影,望向北面。所有是非,所有叱责,他都能为奕延挡下,只要他平平安安,能尽快归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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