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浚势力是可以传承,那些鲜卑人跟他又是姻亲,形似主仆。只有他继承人死个干净,幽州失去真正主人,才会引发争权混战。那时,并州危机才能彻底消弭。否则,剩下个对主公恨之入骨王氏子孙,岂不徒留后患?
这仗,远未结束!
那双冷眸中,燃烧是灼人温度,让人呼吸困难,脊背发寒。刘恭想说什,却发现自己什都说不出口。发兵去打蓟城,奔袭数百里,深入幽州腹地?比起两千打四万,又能疯到哪里?
这是为并州,为他们家园,为那给予他们尊严和看重主公!
“末将,愿随将军破敌!”最终,刘恭高声应道。
军袭杀王浚,烧毁帅帐,哪能如此轻巧?
奕延没有答话。他见过更加勇敢人,身体孱弱,连弓都拉不开,却敢设伏用计,智杀敌酋。
今日之举,是否能解那人之围?
“还剩多少人?”奕延开口。
刘恭飞快查遍,声音低几分:“千六百余。不过有些人散在敌营,未必身死。”
不但是刘恭,他身后诸位将官,将官身后诸多兵士,尽皆齐声呼喝。星晕月暗,四野孤寂,远处大营还在崩散,这吼声简直如龙吟虎啸,震得旷野都为之颤动!
这是他带出来强军,这是主公麾下,精锐中精锐。他要带他们,走上条不归之路。
奕延拨转马头:“派人回冀州报信,让主公尽快发兵,夺回井陉!”
这战损,其实比预料要少上许多。已经是大胜。见奕延仍旧不答,刘恭心中紧:“将军,可要返回冀州?还是回并州?”
“不。”奕延转过头,那双冷如夜星眸子,也望过来,“挥兵,北上蓟城!”
“什?!”刘恭惊呼出声,“可是军只剩下千六百……”
蓟城可是王浚老巢,这点人马,够干什?将军这是疯吗?!
“在蓟城空虚,是攻打最好时机。只死个王浚还不够,王府上下死个干净,幽州才能真正陷入大乱。”奕延握紧手中缰绳,“为主公,为并州,必须再搏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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