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浚眉峰皱起来:“可是派去大军,步战马战皆未讨得便宜。”
“应是不熟地形,被邬堡、山林蒙蔽。”奕延哂,“并州不比冀州,马平川,方便骑射。恐怕只有熟悉地理之人,才能防备兵马偷袭。不过,也未尝没有其他法子……”
他并没有说完,就这停下来。王浚追问道:“有什法子?”
奕延似是有些抱歉,躬身道:“这个,要等末将知悉大将军麾下兵士所长,才能定策。”
这话说得坦荡,但是王浚是谁?这老狐狸下就听出对方言下之意。他前来投效,见面就能献策,实在是挑不出丝毫毛病。但是自家承诺之事,字未提,难免让人心生不满。这羯奴,就是桀骜不驯,让人厌憎。
貌,别说是朝堂,怕是旁人帐下都容不得,难怪会跟梁子熙反目。不过如此也好,便宜自家。
上下打量番,王浚抚须赞道:“早就听说梁子熙麾下有员猛将,未曾想如此年少有为!奕将军请起。”
再次拜谢之后,奕延方才起身。
也未寒暄,王浚开门见山道:“帐中正在商议攻伐并州之事,奕将军出身上党,自当熟知州内兵务。可肯说上说?”
他用是问句,但是那语气,绝不是询问。这也是考校奕延第关,看他是真心来投,还是另有图谋。
不过王浚想要,也正是如此品行之人。他收在麾下胡虏还少吗?怎会不懂这些人心思。哈哈笑,王浚道:“奕将军所言甚是,是疏忽,怠慢宾客。今夜帐中设宴,还请将军赴宴。”
“末将愧不敢当,多谢大将军!”奕延再次跪谢。低垂眼帘,掩住切情绪。
有晚宴,王浚自然不会再留人问询。带着亲兵,奕延返回营帐。跋涉两日,他身上疲惫自不用说,可是连甲都未解,他便快步入帐,低声对守营校官问道:“刘营正还有多久能到?”
“正快马赶来,傍晚应能抵达。”那心腹亦低声答道。
“让他放慢脚步,封营之前赶到即可。”奕延直悬着心,落回肚里。刘恭办事利落,赶也
奕延拱手道:“末将离开并州,已有半载。并州兵力扩充极快,怕是早就改布防。不过万变不离其宗,并州之强,乃军械之利。只是霹雳砲和弩阵,就足以守得城池滴水不漏。”
他说极为直白,更是与前线传回战报分毫不差。王浚不由扶案,急急问道:“可有破法?”
“以彼之矛,攻彼之盾。”奕延朗声道,“唯有霹雳砲,可破其阵!”
这是王浚手下谋士也提过点子。之前派往并州鲜卑兵马都是轻骑,攻城器械极少,所以吃大亏。若是增加攻城器械,那些并州兵还能应付过来吗?不过只是这点建议,仍显不足。王浚沉吟声:“那弩阵呢?总不能也用霹雳砲吧?”
“防弩当用盾,用甲,与其对射。而且并州兵马有弱点,便是扩军太速,兵士难经操练。旦寻得机会,当能破之!”奕延回答依旧毫不含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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