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攻克伪帝乱军,又花数月才击溃王弥大营。等待苟晞,却不是之前推心置腹厚待。司马越没有分封任何州给他,只是升他为征东大将军、开府仪同三司,加侍中,进郡公。这样样,全都是荣衔!
他功劳,还比不上端坐洛阳王衍吗?!若无他,司马越哪能有这人之下,万人之上地位!
可是司马越是如何对他?!
见苟晞没有打断自己话,那使臣又鼓起些勇气:“如今东海王在许都密谋清除异己,今日是司马诸王,明日就不会轮到异姓大将吗?只要那人疑将军日,将军便无安宁之时……”
苟晞手上挥,打断那人放肆言论:“丞相与兄弟相称,又岂是你们这些鼠辈能挑拨。”
织成,宛若斑斓织毯。虽然微弱,虽然渺小,但是其中蕴含意味,远超鲜血四溅战场。
冀州不像并州,在这里,他要当不是个单纯将领,更兼任牧民之责。要妥善安置裹入乱军流民,要想尽法子弄来粮种,让失去田产百姓不至于沦为匪寇,还要同冀州诸官打点关系,便于调兵遣将。
这些,很多都是奕延原本从未接触过。可是这些惹人心烦东西,渐渐牵住他心神。让他懂得,主公想要究竟是什。不是万民膜拜,不是权势熏天,那人只是想看到农人们安安稳稳,在家园里劳作生息,过着卑微且平凡日子。
他本该比主公更懂这渴盼意义。他要实现,仅仅是主公心愿吗?也许并不,在很久以前,这也成为他自己心愿。个可能艰苦,可能凶险,但是值得搏愿景。
直紧绷身形,似乎稍稍放松些。奕延没有停步,就这带着大队兵士,穿过满是绿意和期冀庄田。
他音量不大,却让对面青年额上汗珠都滚落下来。只因他知道,面前这位苟大将军狠辣异常,有“屠伯”之称。用极大气力,他才止住身上颤抖,轻声道:“东海王不过是乱政贼子,天下之主唯有人。将军若是深明大义,自知该向何人尽忠。”
他说,只是忠诚吗?是不是还有比拟司马越泼天权势?
苟晞呼吸稍稍急促起来。但是身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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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大帐中,苟晞面色阴沉,盯着那个高高昂着头颅,分明怕要死,却装出副从容赴死神色青年。此人出身勋贵,身家不怎出众,名气更是乏善可陈,只是他来地方,出人意料。
“陛下真有此言?”沉默良久,在对面青年快要汗出如浆时,苟晞才淡淡问道。
那人吞口唾沫:“苟将军乃国朝栋梁,若无将军,便无这场场大胜。然而东海王目无天子,专横跋扈,独断妄为。分封王氏子弟为荆州、青州刺史,自牧五州,将军可获州郡?这泼天功劳,又如何赏之?”
他话,极富煽动意味,听就知是要离间他和司马越关系。可是苟晞没有打断对方,就这言不发听着。只因这话,没有虚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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