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为保住洛阳,司马越也花不少心思,不但在弘农重设大营,加强黄河沿线各城防御。也发来指令,命他这个潞令坚守上党。万万不能让胡马从上党越过陉道,直逼洛阳。只等消灭成都王乱军,他便会回师,亲自对抗匈奴。
这话听起来颇有希望。但是崔稷清楚,这事不像想象中那简单。匈奴要攻洛阳,不是渡黄河就是走陉道,旦对方发兵,上党就要直面兵锋。可是如今上党乃并州粮仓,若是这里陷入混战,整个并州都要挨饿。其他郡国刚刚平定,自给自足都难维持,哪有余力收容流民?
必须尽快通知晋阳。也不知使君能不能从洛阳挖些粮草过来。崔稷轻轻叹口气,提笔写起书信。
两日之后,这封公牍便落在梁峰案头。
作者有话要说:是说之前有点错误,孟子在隋唐之前地位并不高,那时候都称“周孔”或“孔颜”,未曾有“孔孟”之说。到中唐时孟子地位才开始提升,五代列入经,宋之后《孟子》才跻身“四书”,成为科考必备教科书。到元代,孟子加封“亚圣”,其后便有现在“孔孟”之说。
样本书,便到眼前。用此书教导独子,是否也意味着使君真正认清前路,要把梁荣当成储君培养?其实范隆直知道,梁荣心智坚定,品行端方,必成大器。但是之前他只是把这孩子当成王公来教,而非国君。也许这本《孟子》,便是两者之间区别。
个以“仁”结束乱世开国之君。
脑中思绪纷转,但是范隆面上未曾露出过丝毫端倪,只是道:“此书讲乃是仁德。要以民为本,方能得民心归附。”
梁荣似懂非懂点点头:“父亲大人也教过,要用心牧民,才对得起他们供养馈赠。”
果真如此!范隆那张过于严肃脸上,终于露出浅浅笑容:“荣公子所言不差。今日便讲这《孟子》吧。”
除《孟子》之外,他还要不少需要传授东西呢。
崇文馆中,老少学起劲,前面府衙中,崔稷面色却不怎好看。
刘渊刚刚在平阳称帝,直盘踞在洛阳城中司马越,却在前几日出兵荆州。
伪帝之争已经持续半年有余,打得半壁江山焦土片。然而最近大将军苟晞夺回襄阳,逼迫成都王兵马退入江夏。王弥等众又溃散出逃,让成都王再次变作孤家寡人。剿灭这支乱军迫在眉睫,司马越终于坐不住,要亲自带兵出征。
这样大胜,必须由他手主持!这也是为巩固他身份地位最好方法。然而小皇帝就要被抛在司州,面对河之隔匈奴汉国。难免让人生出几分忧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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