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被好好“款待”番,然而离开拓跋部后,骑在马上张宾,
那女郎愣下,心有不甘追问道:“那你为何还要看?”
“你在吹簧。乐声让想起那人。”奕延眉眼放松下来,这语,近乎温柔。
女郎见过这羯人射雁时英姿,见过数百兵士起身呼喊他名号威势,见过他在宴席上酒到杯干,却始终冷漠沉静模样。偏偏,她未曾见过这样温柔轻语。
犹豫片刻,那女郎猛地从腰间抓出竹簧,塞在奕延手中:“给你!”
奕延想要推拒,对方却恨恨说道:“它害误会!不要它!”
,终归还是落在旁人眼中。
月上枝头,再热情酒宴,也有终散之时。奕延脚步还算稳当,缓缓走向分给自己住处。然而挑起帐帘,他眉头立刻皱起来。只见帐篷里,坐着个女郎,正是刚刚吹簧那位。
见到奕延,那女子甜杏般眸子立刻睁得浑圆,低声叫道:“奕洛瑰!”
这是鲜卑话里“英雄”意思。然而见到奕延眉峰微皱,那女郎立刻明白对方可能不懂鲜卑语。她倒也没有继续交流意思,而是大胆直起身,扒开身上裹着长衫。
她有身麦色光滑肌肤,胸膛挺巧丰满,腿长而健美,面容娇嗔明艳,在牛油火把之下,简直动人心魄。面对这副美景,奕延眉头皱更狠,并没有进帐,而是退后步,放下布帘,把这美景挡在帘后。
这摆明不是定情之物,而是女郎真心想把这竹簧给他。奕延迟疑下,对方已经收回手,像是不怎甘心,点起脚尖,想要在他面上吻那下。
奕延身手摆在那里,怎可能让她得逞?看着连颊吻都要躲开男人,那鲜卑女郎气得狠狠跺下脚,也不顾敞开衣衫,飞也似离开营帐。
奕延轻轻叹口气。对他而言,这样热情求爱,也是颇为罕见。但是他想要,从不是这个。握紧竹簧,他重新回到营帐。微醺酒意开始蒸腾,在朦胧之中,他像是听到阵乐声,轻快,欢乐,有着无忧无虑激昂和轻柔温暖眷恋。他不会弹琴,但是用竹簧,也许能吹出同样旋律。
握着那小小乐器,他倒头躺在毛毡之上。
第二日,行人就离开拓跋部,返回并州。兵马毕竟不是说动就能动,还要准备粮草后路,探明敌人虚实。两家约定在半月之后出兵。
然而还没等他站定,帘子又猛地掀开,那女郎目中惊怒不定,瞪着奕延。她美貌在部族之中也是数数二,从未有人拒绝她示爱。这个羯人怎敢如此对她?!
然而奕延又退步,用匈奴语低声道:“抱歉,有心爱之人。”
那女郎倒是能听懂些匈奴语,愣下,忍不住追问道:“她有美吗?!”
“没人比他更美。”
月光明亮,照在那张年轻而英俊面孔上,灰蓝眸子几乎变作深蓝色泽,就像雪山之上天池湖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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