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劳大军!”张宾急忙道,“并州也有数千兵马,只需拓跋氏派兵几千,足以踏平白部!”
这话可有些托大。卫操眉峰不由皱起:“白部怎说也有四万丁口,带甲万五六总是有。只是这些兵马,如何能平?”
“当初或是有这些,但是之前晋阳平乱,奕将军已经带兵屠两千,加之缺刘虎这个盟友,白部如今不过是惊弓之鸟。若是单于肯出兵,定能鼓定之!”张宾面色带出些自傲神色。
这下卫操可有些吃惊。他是听说刘虎兵溃身亡,新兴被夺消息,谁能料到还有两千白部骑兵死于晋阳?想当年几千拓跋骑兵,足能杀刘渊弃甲而逃。白部虽然不如拓跋氏能战,毕竟也是鲜卑种。怎并州兵就能让其吃这大苦头?
许是见到他面上讶色,张宾又道:“况且白部本就是拓跋脉别部,如此发兵围攻晋阳,不知,怕是还当是他受家主指派。如此,不也让朝廷离心吗?”
鲜卑驻地而去。拓跋脉大营其实不在并州境内,而在雁门以北。这样兵力,说多不多,说少也着实不少,毕竟是都是精锐,也颇有些气势。因此当他们来到拓跋鲜卑驻地时,很是引起些骚动。
“不知刺史府遣使来访,失敬失敬。”来迎他们,正是卫操。他本就被司马腾封为右将军,又兼拓跋部辅相,其实身份地位远远超过这两位来使。然而即便如此,他仍旧守外派之臣本分,远远出迎。
对于这样看重,张宾立刻恭敬而拜:“烦劳右将军相迎,下官愧不敢当。”
这谦让,全礼数,三人才来到相府之中。
其实这相府本身,就足让人惊叹。须知拓跋氏乃是马上牧民,向来逐水草而居。谁曾想偏僻地界,竟然建起这个小城。没帐篷,换做屋檐,这本身就是个难以想象变化。更何况这相府建颇有章法,深得晋人风范。
这话说半,也留
面对这样府邸,张宾也啧啧有声:“未曾想右将军在如此荒蛮之处,也能建城立府,实在让下官钦佩!”
这话其实有点冒失,此地怎说也是拓跋氏地盘,指斥蛮荒,岂不是在说拓跋族粗鄙?然而卫操只是笑笑,并未见怪。这小小城池建成也不过五载,换做任何个晋人来看,都要惊讶。而他们惊讶,恰恰是对自己能力赞誉。身为晋人,却前来这蛮地为官,为不正是给他们带去这样华夏之礼吗?
到正堂,按照晋人礼仪分席而坐,卫操方才开口:“不知张参军此来,是因何事?”
张宾收敛面上表情,郑重道:“自是为并州安危。如今梁使君初定晋阳,就碰上白部作乱。晋阳之围,端是凶险。率兵夺回新兴之后,使君有意与贵部联手,祛除这心头之患。”
卫操捋捋花白山羊须:“并非不愿助梁使君平乱,而是如今拓跋部有些乱象。前代大单于刚刚亡故,还有些族中事务需要处理,哪能抽掉大军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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