奕延眼角扫眼身边笑容僵硬女伎,淡淡道:“使君初来,还有不少要务须得处理,哪有时间逍遥。”
李骏眉峰抬:“梁使君手段频出,着实让兄弟们惊艳。有这样刺史,并州指日可定啊……只是匈奴还在腹背,愚兄也是在城里守载人,每每想到,就心有余悸。哪像贤弟这般勇武,战无不胜!”
“李兄谬赞。也不过是听从使君差遣。”奕延放下手中之杯,“想届梁府家奴,从无到有,哪里不是使君提携。得使君重用,才是受益终身之事。”
奕延是个冷面,但是说起梁刺史,却极为郑重,忠义之情溢于言表。李骏心中微动,看来之前田堙探到东西,并非虚言。只要能得梁刺史重要,升官发财都是小事,没看人家奕延,区区羯奴都能升任将军,还有何不可?
心中意动,李骏沉吟道:“梁使君自是大才,不过怕是看不上。唉,说来羞愧,虚长贤弟几岁,如今愚兄也只是个杂号将军,恐难再进……”
低微,不受人重视。他麾下这些兵将,更是个个前途渺茫。
这样人,才是最好拉拢。更何况田堙此人对于他们练兵种种极为好奇,不像个甘于贫贱之人。有自己和吴陵、令狐况做榜样,他又怎会罢休?来二去,不就搭上关系。赴宴这种事情,奕延向来无甚兴趣。但是为大计,去去何妨?
日落月升,很快到赴宴时间。奕延收拾停当之后,只带两个亲卫,来到李骏这边营房。房中,酒宴早就备妥,还有五六个营伎在旁伺候。作为将军,李骏自然有招营伎作陪资格,这些女娘也是营中数数二标致,还算拿得出手。
“奕将军来!快快请坐!”李骏反几日来冷淡,热情招呼道。
奕延谢过之后,方才落座,身边自然体贴塞个娇媚女伎侍候。然而不知是不是他面容有异,那女伎态度有些僵硬,小心翼翼上酒布菜,不敢贴太近。
“李兄何必妄自菲薄?当初令狐三郎还是使君从狱中救出呢,如今不也升折冲将军?李兄坚守晋
奕延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:“承蒙将军相邀,也略备些上党出产薄酒,送将军尝尝。”
没想到这冷面家伙,竟然也能礼数周道,李骏哈哈笑:“还叫什将军!比贤弟略长几岁,不妨兄弟相称!这上党瓷器天下闻名,未曾想还产酒,快快斟上!”
酒确实是好酒,乃是梁府新酿,色美味醇,比平常谷酒要纯浓几分。晋阳被困年,哪还有这样好酒?!李骏直呼过瘾:“贤弟这若是薄酒,怕是为兄喝得都是马尿!”
奕延举杯抿口:“这样酒,那里还有不少。李兄若是喜欢,回头着人送来。”
“哈哈,没想到这顿饭能换贤弟如此好酒,早知如此,前几日就该请!”李骏大笑道,顺手搂住身边女伎,“只是贤弟这日子过得未免拘谨,也不见饮酒作乐,怎地,不喜晋阳城中女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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