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鬼,他怎会没有察觉?!
然而这样话,可不是现在该说。梁峰神情更加严厉些:“你可想过,不喜男子?”
奕延身体微微颤动下:“主公在面前手刃严籍那狂徒,自知晓。”
不说,梁峰自己都忘。是啊,正是在这上党太守府中,他杀向自己献殷勤严太守,夺这个位置。而那日,奕延是在场。
等等,正是那时,奕延才察觉到这段畸恋吗?
咐道。是该重新厘清这团乱麻。
然而传令下去,人来却有些慢。喝两盏茶,又批不少文书,门外脚步声才姗姗来迟。梁峰不由放下手中笔,正襟危坐。少顷,屋门被推开来,那高大身影,走进书房。
来人额上有汗,身上有土,显然是路赶来。梁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他可能是去城外马营。但是人都叫过来,说这些也没甚用处。清清嗓,梁峰对身旁侍女道:“苍岚,命人都退下去。”
苍岚如既往沉默行个礼,就退出门去。奕延那英挺眉峰微微皱,缓缓跪坐在梁峰面前。这样情形,他碰到过次。主公主动传唤,又屏退左右,找他来说什,其实并不难猜。
看着奕延那极为执拗,也极为坚定目光,梁峰轻轻叹口气:“伯远,两日之后,就要北上晋阳。此次前去,你任务着实不轻。要同晋阳人马起抗击匈奴,甚至可能要应对朝廷派来宁北将军……”
简直比预料还要头痛,梁峰顿顿才道:“既然如此,退步,不更好吗?视你为弟子、知己,毁这些,岂不可惜?”
话出口,梁峰就后悔。因为毁这些,恰恰不是奕延,而是他自己。若没有当日毒发乱神智,奕延恐怕能把这些心思埋辈子,不会越雷池半步。可惜,阴差阳错,让切变成枉然。
目中闪过丝苦痛,奕延垂下头颅,伏在梁峰身前:“能骗过主公,却骗不得自己。主公自可厌辱,却不能离主公。”
他声音并不大,但是每个字,都透着沉甸甸重量。激梁峰背上寒毛都立起来:“若是因此,定要远你呢?!”
奕延猛地抬起头,双炽热眸子,凶狠地印在梁峰身上:“
梁峰顿下,才继续道:“……事关并州存亡,不可轻慢待之。”
“末将晓得。”奕延沉声应道。
他神情太过镇定,让梁峰忍不住眉头紧皱:“既然如此,你那些……乱念,还是收住为好……”
在“乱念”词上,梁峰声音不由轻分,然而还不待他说完,奕延便截住话头:“主公自可安心。末将从未因私心,耽误公事。这点,末将还是懂。”
听到这话,梁峰也有些哑口无言。因为这长时间,他确实从未察觉到,奕延心里还有别样想法。就算突然变冷些,疏离些,他也把情绪掩饰极好。别说耽搁正事,就是朝夕相处自己,也都未曾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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