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峰闭上双眸,像是把记忆中那些挥之不去东西也隔绝在外。奕延立在旁,双拳紧紧攥住。他知道在那之后,事情会变得跟以往截然不同。但是真正面对之时,还是有锥心之痛。即便如此,他也不肯放弃。总有什,能让主公无法真把他赶走。
针艾已是循例,姜达手上飞快,不多时就已经施针完毕。轻轻舒口气,他叮嘱道:“主公,再喝剂药,就尽早安睡吧。赶回潞城还要两日呢,不能太过操劳。”
有个健康医生跟着,想逃都逃不掉,梁峰颔首:“你们也早些歇息。吩咐下去,今日不用轮岗。”
他可以在牛车里睡大觉,下面这些人却要负责警戒。好不容易回到自家地界,自然要让大家睡个好觉。
姜达心中暖,起身告退。奕延却没有跟着退出去,而是靠后两步,站在门前:“为主公守夜。”
税。不过安北将军会有其他人选。”
简简单单句,让奕延心都抽起来。他能看出,面前之人又瘦,面色也苍白厉害。洛阳之行,恐怕不止是旅途劳顿。只看看这个安北将军任命,就知东海王防备之心。这行,主公怕是没少吃苦头。
而他竟然不在主公身侧。
“末将只听主公号令。”奕延垂下蓝眸,低声道。
这是效忠之言,然而梁峰却能听出话里隐藏深情。头又隐隐痛起来,这可是奕延,要如何才能解开死结?
“伯远!”梁峰眉头都皱起来,“你刚刚夺回祁县,当好好休息才是,守什夜?!”
奕延却没有让步:“是主公贴身护卫,自当为主公守夜。”
这是梁峰当年第次见奕延时,所说话,如今却被原样搬出来。梁峰差点没气笑:“那不做都尉,重新做护卫如何?”
奕延闭上嘴,他当然不能只做护卫。如同影子样守在主公身边,能得到重视吗?不会。唯有能替他剿灭贼匪,击退强敌,保住上党、乃至并州全境,才是最佳之选。主公需要,从来都是将才,而非个亲卫。
用右手按在胸前,奕延行个梁府独有军礼,默不作声退出去。看着那道身影,梁峰轻叹声。自己是不是有些过?可是体内徘徊东西,直在挣
抬起脚,梁峰任青梅擦干水痕,侧身躺在榻上:“州中事务,回去再说吧。”
姜达也上前步:“主公此言甚是,跋涉两日,还当好好休养才行。奕都督,来帮……”
这次没等姜达说完,梁峰就截住话头:“不用,只是针艾,有青梅就行。”
姜达眉峰挑,主公怕痒,针艾时总要有人帮把手按住。出门在外青梅伺候也就罢,现在奕延在这里,能按更牢,又熟悉诊治,为何不用?
不过主公都吩咐下来,他也没必要强改。摇摇头,他取出怀中针袋,准备行针。青梅这些日子也习惯伺候,脸蛋微红凑上去,用手按住郎主略显瘦弱小腿。那双柔荑娇娇嫩嫩,力气倒也不算小。只是感觉,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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