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其实还是在不由自主微颤,但是梁峰还是点点头。姜达并不放心,扭头对奕延道:“伯远,帮把手。按住主公小腿,在腿上施针。”
正想着,姜达快步冲进来:“主公,你醒?感觉如何?”
“还好……”梁峰不知怎描述现在状态,除这句,还能有什回答?
“主公刚刚喝粥,又呕个干净。”奕延沉声道。
“想喝粥?”姜达吁口气,“也好,下次不要喝太稠太快,分几次喂下去。先取些糖水,镇镇胃。”
说罢,他上前仔细为梁峰诊脉,又查看舌苔:“抖也不大厉害。主公,你先回榻上,再为你检查他处。”
里觉得自己该吃些东西,看着那粥,也没有任何感觉。
然而梁峰还是吃,默默吞下口又口。理性和身体像是割裂成两半,交替抗争。不过这争斗只是持续几分钟,梁峰突然滞,躬身吐起来。淋漓粥水和胃里粘液起喷涌而出,溅在身侧人衣襟上。
“郎主!”青梅惊碗都掉。
奕延却没管那些污渍,连忙拍打梁峰背心,帮他清空喉中秽物。见对方吐干净,他二话不说,弯腰抱起人,来到旁矮榻上。
“取水来!让主公漱口!”奕延低声吩咐道。
也不等梁峰抗拒,姜达就搀着人,回到收拾干净床榻上。用手点点扣压对方胸腹,边询问感触。
这倒是没那难捱。梁峰有说,仔细回答着姜达发问。待到套检查过后,他道:“情况如何?”
“比上次好些,养上年,应该就能康复。不过寒食散,是万万不能再服!”姜达肃然道。
然而只是听人说出那个词,梁峰就觉得心中阵难耐瘙痒,刺皮肤都痛起来。咬紧牙关,他把异状压在心底,缓缓颔首。
姜达还是不放心,盯着梁峰喝下糖水,又道:“现在喝药,怕也难进,还是行针比较妥当。主公你能受住吗?”
这才反应过来,小姑娘慌忙起身,端温水,侍候梁峰饮下。旁仆役则干脆利落收拾床榻,换上新被褥。这切,都做极为流畅。梁峰忍不住想,这些天,他究竟失态过多少回?
等到收拾好,身新衣也放在旁边。梁峰却没有动作,目光落在旁扶着他人身上。
奕延沉默片刻,退开步。青梅赶忙上前,帮梁峰换下弄脏衣裳,又用清水帮他净手洁面。不大会儿功夫,那些污秽再次消失不见。
目光微垂,梁峰看向几步之遥。那里,浊物还凝在奕延暗色衣摆上,黄白相间,散出恶臭。可是那道如有实质目光,始终没有离开,像是锁死在他身上。
这样不成。昏昏沉沉,梁峰想到。留越久,那人就越没法放开。这样会闹得无法收场。也许该打仗,把人支出去,过上两年,切就会恢复。他会娶妻,自己也会。让那些青春期冲动消散不见。没法给他,何必让人抱有幻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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