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砍翻那个死死拦在车前,年幼无须,头戴梁冠年轻人后。个面白细须,浑身瑟瑟中年男子,被兵士拖出车外。
通天冠,黑介帻,绛纱袍。除当今天子,还有谁敢如此打扮?
“将军!”那兵士兴奋不已叫道,“是晋天子!”
“天下岂有二主?杀!”刘曜分毫没有迟疑,下令道。
那兵士听到这话,哪里还
※
刘曜未曾想到,自己能碰上这样好事。
在带兵潜入弘农之后,他便听到个消息。如今大帐未撤,留在弘农,是为迎接御驾。而天子御辇,已经驶出长安。
这简直是天赐良机!没有丝毫犹豫,刘曜重新制定计划,并未袭扰大营,而是从后路下手,劫夺粮草。如今哪里都缺粮,路之上也有不少匪患。出这样事情,司马腾哪敢怠慢,立刻派兵整顿后路。
而在扰乱大营,牵走司马腾注意之后。刘曜便挥师,向着潼关线前进。不论怎走,出关中总是要经过潼关。若是在附近设伏,定能等到他们该等猎物。
王公贵族,连车都没有,统统步行。因为这群废物,从长安走到潼关,就花七日。饶是祁弘带兵无数,也有些恼怒起来。
等到抵达弘农大营之后,就能给这些废物配车。只是等在大营中司马腾,也不是什善茬。攻打长安时候,没见他冲在前面,到这时候,反倒来摘果子?祁弘简直都想冷笑两声。不过人家是东海王亲弟弟,不是自己能得罪。
好在长安,真有不少油水可捞。骑在马上,祁弘漫不经心琢磨着,抢来东西该如何安置,又价值几许。正在这时,个声音穿透厚厚军阵,飘到祁弘耳中。
“有敌骑!”
猛然抬首,祁弘惊恐发现,道漫卷乌云在天边出现。那是骑兵,足有三四千人!光是带起烟尘,就有蔽日之势!
结果,犹如天助。拱卫御驾,不过区区八千人马。没有大帐接应,没有加强戒备。这些人就像赤裸羔羊般,行走在旷野之间。
这样猎物,如何能放过?
随着刘曜声令下,三千轻骑向着敌军阵营冲去。宛若撕裂锦帛,仓促垒起阵线被攻破。那些晋军抵挡,根本不足以拦下这如虎似狼精骑。马过之处,净是残尸!
不过刘曜头脑清醒异常。没有针对中军,没有理会帅旗,他挥兵向着那驾竖着天子旌旗牛车冲去。
拱卫兵士?杀!阻挡*员?杀!贴身侍从?杀!
这里怎会出现敌骑?弘农大营又在做什?为何没有斥候禀报!
就算身经百战,这位大将军还是慌神,连忙怒喝道:“还愣什?护驾!护驾!”
他可是带着天子!若是有失,多少脑袋也不够赔啊!
听到这命令,所有人都慌忙动起来。然而本就是得胜骄兵,又因劫掠乱军纪,时半会儿,哪能反应过来?
如同凶狠狼群,那队轻骑狠狠冲入单薄阵营,向着他们拱卫牛车杀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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