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面幕僚听到此话,都聪明并不作答。在长安城中烧杀抢掠,还真未必只有鲜卑人。打几个月仗,祁弘也要慰劳自家兵将才是。怪只怪河间王和张方吧,好端端把天子运到长安,少不得要付出些代价。
果真,司马腾只是抱怨句,并未在意,又问道:“祁将军何时送陛下归洛阳?”
“天子出行,怕还要些时日。”那信使连忙答道。
也罢,这长时间都等,再等几日也无妨。司马腾大度道:“转告祁将军,孤在弘农大营等侯御驾。”
这也是司马腾好不容易捞来差事。不像兄弟司马模,在攻占洛阳时候出力。他带来并州兵虽然帮上大用,但是直跟在大军之后,并没有机会占据城池。不过功劳终归还是有,兄长司马越已经为他请封东燕王,回头还要都督并州诸军事。有这样官职护身,再多向朝廷讨些兵马,应当也能击退匈奴。
马当先,逃干净。后来打长安,河间王司马颙又连夜逃到长白山,至今还未找到人影。这两人不除,司马越又怎能安心?
不过只是如此,还不算够。思索片刻,刘渊道:“建威将军,你带轻骑突进,跨过河东郡,埋伏在晋军大营腹背。若是有机会,不妨给他们找些麻烦。”
攻打大营,是没什胜算。但是骚扰大军后路,给那些晋军制造混乱,却未尝不可。如今反对东海王势力仍旧存在,又有冀州成都王旧部作乱。就算偷袭把,对方也未必能找到元凶。
刘曜应声出列:“儿臣领命!”
这可是他自上党兵败之后,第次接到将领,双虎目之中,立刻泛出夺人光彩。
不过到底回不回并州坐镇,他还真没下决心。之前又传来败阵消息,看来其他人仍旧不顶事,唯有那梁子熙能打两场胜仗。对这人,他可是心存矛盾。既不想让他独占风头,又不得不依靠其镇守上党。
唉,说不定只有回到并州,才能稳住局面……
不过思绪只是飘,司马腾又恢复那副志得意满模样。并州之事,可以回头再说。现如今,还是御驾更为重要。等到迎回御驾,他家阿兄能彻底掌控朝政。再过些时日,取天子而代之,也未尝不可。
那时自己封赏,可就更多。
轻轻抚
见养子没被梁子熙杀去锐气,刘渊心中也是暗自点头。这世道,不过是欺软怕硬。既然并州不好发展,不如打司州主意。等到那些司马氏彻底打完,长安城空虚无力时,方才是他们西进时刻。
至于上党……刘渊微微眯眯眼,这样难缠对手,还是交给司马腾处理吧。
※
“什?鲜卑人马又开始劫掠?祁将军就不管管吗?”听到信使汇报,司马腾不由皱起眉头。
王浚派来几千段氏鲜卑,就如同饿狼般。厉害是厉害,但是也贪婪成性,不服管教。当初攻下邺城,就大肆抢掠番。如今打下长安,又闹得这关中重镇不得安生。实在不如拓跋鲜卑用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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