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是他第次,表现出对于当前局势忧虑。看着面前青年沉稳面孔,梁峰只觉得从是小养大,活蹦乱跳奶狗,突然长成帅气警犬。落寞肯定是有,但是更多,则是隐隐自豪和欣慰。
“郡之地,可不好担负。”梁峰又落下子,“不过还好,尚有你这样良将。千军易得,将难求。”
那句话,就像砸在奕延心上,让他心尖猛然颤。他当然知道主公想听是什,更知道主公最关心是何物。所以,他能够把真实自己藏在军务之下,不动声色收敛起那些污浊东西,让自己成为主公想要那种人,那种将难求良将。
这便是他选道路。
把黑子放在该放地方,奕延轻声道:“主公也当保重身体。若无主公,不会有上党如今局面。”
常吃那些,还有热腾腾水饺,以及早就准备好椒柏酒和桃汤。椒柏酒乃是用椒花浸泡制成之酒,正旦饮下,以酒贺寿。桃汤则是用桃枝、桃叶、桃茎三者煮沸而成,饮之可驱鬼辟邪。
还有府中酿制果酒,李子酒、青梅酒、还有梨酒,色泽透亮,金橙可爱,斟入琉璃杯中,颇有几分葡萄美酒夜光杯味道。就连梁峰也忍不住尝尝。座下这些,可不是需要费神对待僚属官吏,而是他真正家人。
在这样气氛中,那颗紧绷许久心,渐渐缓下来。莫说是段钦等人,就连梁峰也有些醺然醉态。
酒足饭饱,送小家伙回后宅休息,又与段钦、姜达道别。梁峰独独留下奕延,笑道:“伯远可许久未曾与对弈,不如手谈局?”
没想到主公会留人,奕延顿顿,方才颔首。前后,两人走进卧房,棋盘摆上之后,梁峰对绿竹挥挥手:“取些醒酒汤来。”
梁峰笑,这话,可真是耳熟极:“有季恩和稚川在,总会治好那些痼疾。说起来,部曲之中,有没有合适适婚男子?绿竹也大,该寻个好人家嫁才是。”
就算不习惯古代
绿竹何其乖觉,立刻知道这是让她避开意思,微微欠身,便走出房间。把手中白子摆在棋盘上,梁峰道:“伯远,这些日子,你可太忙些。整日同思若对弈,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致。”
段钦棋艺可不如奕延,然而梁峰想说不是这个。似乎夜之间,他身边这位青年便冷起来,不再围着自己打转,也没那种惹人喜爱执拗劲儿。就像换个人样。这样变化,不论是作为主公,还是作为师长,总该问上句。
奕延在自己面前棋盘上,也落下子:“步骑都在练兵,属下实在抽不出时间。等到演习完毕,应该会好上些。”
他声音平稳,没有丝毫异样。梁峰不由哂:“从几百兵,变成几千兵,难为你。”
“兵之多少,还是其次。若是不加紧训练,匈奴来寇,上党则危。属下不愿再次见到潞城之围。”奕延声音里,多出些东西,像是不甘,也像是隐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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