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段钦不同,崔稷是今早才得知昨夜之战内幕。不过他对于此事并未芥蒂,相反,这是府君开始视他为心腹表现。看来之前大父拒绝刘渊授官,还是颇有益处。因此,对于战事,崔稷也极为尽心。
如今再算计剩下那两千兵,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,还不如顺水推舟,把这群吓破胆量溃兵放回离石。只要刘渊不傻,便不会在这时重新发兵征讨。乃至以后再攻上党,也要留几分心思,生怕动摇军心。如此来,远比歼灭敌人来有用。
见两位心腹都如此说,梁峰这才放下心来。看来这次大放烟花,比他想像还要有效。在封建时代搞封建迷信,本就种大杀器。否则怎会有百万之众黄巾之乱,或是后世缠绵数代白莲余孽呢?
想明白这点,梁峰便颔首道:“如此,这就出城去迎伯远!”
说是迎接得胜归来部曲,不如说这是个展现佛子真身大好机会。如此良机怎可错过?
心爱坐骑,甚至连武器都扔干二净,只恨自己没有多长两条腿,逃出这可怕地狱。如同被狼群驱赶羔羊,溃兵向着远处荒野奔去。
杀喊之声,代替原本惊雷,遥遥传到潞城墙头。梁峰看着远处那崩溃大营,轻轻嘘出口气。这战,终于胜!
夜间,在城畔扎营匈奴兵,溃败三十余里。伤亡过半,辎重全失,还有几百人跪地求饶,再也兴不起反抗心思。被掳来民夫,有些趁乱逃走,更多则口念佛号,哭着期盼佛子前来救他们性命。
然而这些还是其次,更重要是,匈奴还有偏师,守在壶关城外!
“匈奴还有两千骑?”听到这个消息,梁峰眉头高高皱起。
※
昨夜战打顺风顺水,却也并非不费吹灰之力。梁府正兵不过百五十人,加上部分参加过守城战,有些战斗经验辅兵,也只凑齐两百之数。用不这些步卒冲三千精骑大营,就算对方炸营,也是件相当费力事情。
然而
虽然猜到对方会围城打援,但是没料到刘渊舍得调这多人马。昨日又是炸营又是冲阵,也不过留下数百尸体和同样数量俘虏,还有半人溃逃四散。若是被偏师收容溃兵,怕还是麻烦。
“主公放心,那些溃兵应该被吓破胆子。放他们回去,反而有利于退敌!”旁,段钦眸中放光,侃侃而言。
昨夜,正是他在太守府坐镇,并且第时间通告全城,天降玄雷,击溃敌营。作为梁峰心腹,段钦自然知晓新道观用途,然而火药之威,还是第次切身领会。有这样利器在手,何愁敌人不退避三尺?如今上党境内,已经把佛子传成药师佛,再加上这次天雷坠星,简直可比当初汉光武帝时昆阳之战。
对阵最重乃是攻心,而此役,就是货真价实攻心之战!
“段主簿所言甚是!如今最关键,乃是收容流民,整顿郡县。余下残兵,任其逃回匈奴王庭,反而对府君更为有利。”崔稷附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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