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天,外面兵荒马乱,梁淑却在太守府待得十分安逸,甚至还有那点自豪之意。事情办越是顺利,儿子地位就越是稳妥,怎能不让她欢喜。
然而当听李朗说起,梁丰会到郡府任职时。梁淑藏在心头怒火立刻腾起来:“那好侄儿,怕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太守府已经改头换面!朗儿,见面之时,才是除去他良机!你定要趁他大惊失色之际,让严太守知道此子绝不可信!如此来,方才顺手
报信之人可比孙掾回来快多。听到这个消息,严籍惊讶无比。那人竟然真应辟?不就将军府,反而就他这个上党太守?
怀疑目光望向旁侍立李朗,严籍问道:“李门下,这事怎地跟你说不大样?”
李朗也惊讶要命,那个眼高于顶表兄,怎可能轻轻松松就答应太守府征辟呢?他不是该傲然拒绝,然而自己就能鼓动严籍,去征讨梁府吗?
愣片刻,李朗突然道:“怕是他想使什鬼蜮伎俩!”
严籍冷哼声:“他又能使什伎俩呢?”
,知道有险,也不会如此安泰然自若。主公是铁心要闯虎穴,而把自己安排在身边,就是把性命交托在在他手中。这可不是玩笑,而是真正以身犯险。若是不能装成个普通亲随,又如何保护主公呢?
吸口气,奕延压下心底那些不安,矮矮身:“主……郎主,打散发髻再睡吧。”
他跟着梁峰出行次数也不少,自然晓得对方习惯。听到奕延改称呼,梁峰微微笑,伏在榻上,任对方轻柔解开发髻。
“等会儿还能绑起来吗?”眼都没睁,梁峰问道。
奕延看着那人乌发披散模样,只觉心乱拍,低声道:“小会束发。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怕是要等他来,才能知晓……”李朗结结巴巴答道。
看来此子跟那个梁子熙确实关系不慕,不能尽信其言。厌烦皱皱眉,严籍道:“反正此子名气不是假,既然来,若肯投效,也是件好事。若是不能,再做处置吧。”
听他这说,李朗顿时慌神。若是梁丰那小子真投靠严太守,他又要如何是好?想到上次雅集之事,李朗心就揪起来。不行,恐怕还要跟娘亲商量下才行!
下衙,李朗不敢耽搁,径自向着太守府后院走去。
因为这次夺城,他家人都搬进太守府。是害怕外面出什乱子,二也是要向严籍献上人质,表示忠心。梁淑倒是胆大很,二话不说就带着李朗妻儿搬进来。事情紧要,她自然分得清轻重。
“倒是可以试试你手艺。边候着吧。”梁峰把身子靠里挪挪,蜷在榻上。
几句话,似乎轻轻巧巧便改两人关系。看着那纤瘦身影。奕延垂下双目,拿起旁香炉,勾进勺安神香料,放在榻前小桌之上。
香气缓缓弥漫开来,把两人笼罩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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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,梁丰应下征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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