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此事，草拟还请主公过目。”段钦恭敬递上
昨晚做出
文书。这是他根据这几日商谈整理出草案，只待主公审核之后，便能
完善。
梁峰接过书卷，看起来，不会儿便点头道：“辅兵这条，非常不错。”
跟原来所有新兵都称作辅兵不同，这次改制之后，辅兵将会份为二，部分为预备役新兵，只要获得三枚首级，就能升为正兵。这要求可比之前苛刻不少，旨在控制正兵人数。另部分则转为厢兵，专门负责后勤，训练量比预备役要小不少。这样大军出动时，就能减少征调普通民众。不过厢兵待遇也比预备役要差不少，基本就是民兵。
接着往下看，梁峰皱皱眉：“正兵迁升，还是要算首级吗？”
“唯有首级，可记战功。若是不以首级记功，未免有失偏颇。”段钦答道。
学堂中书，都是府中刊印，人人手中都用。段钦也不停顿，径自讲起来。台下虽然不少都是成年人，但是学问比蒙童还不如，他也就不故作艰深，务求让所有人都能听个明白。
不过对待学识，不同人还是有不同反应。那些学习数算孩子最为认真，眼就能看出浓浓渴求。军中之人则稍差些，学绘图还算用心，那些将官就差强人意。不过这也是应有之义，就他所知，军伍之中大字不识将军还有不少呢，何况这些刚刚脱离奴仆身份粗汉。
不过奕延表现就有些耐人寻味。在外人面前，他对自己敌意倒是不怎
明显，读起书来也认真无比，还真有点聪敏好学架势。只是偶尔，他看自己目光并不像看同僚或是师长，反而有点审视意味，似乎他不是来进学，而是来监视探查自己。着实让段钦有点哭笑不得。
半个时辰很快便过去。合上书本，段钦道：“今日回去，要把这两页书背熟，明日
会抽查二。”
下面诸人反应不，不过奕延显然没放在心上。微微对他点头行礼后，便向门外走去。段钦连忙赶上去：“奕营正，前些日子定下军制变更，已经有框架。正要找主公详谈。不知你是否有空，同前往。”
奕延却道：“征战之时，唯有上下心，齐头并进方能取胜。若是各个只惦记着军功赏赐，反而容易乱军心。”
这也是梁峰所担心，打仗其实并不是人人都能砍掉敌人脑袋。还有不少时候，要给队友掩护，或是辅助攻击。如果只算人头，这些人功绩难免会被疏忽。而军官夺功、争抢敌首事情更会层出不穷。
“那便按伍，按队来算。”段钦道，“就如之前两次军功，都是击溃倍数与己
这样讨论总比分别商谈要快些。奕延果然停住步伐，冷冷道：“有空。”
他腔调可比学堂时生硬多。不过段钦也不在意，跟着他同向主院走去。
※
看见段钦和奕延起走进书房，梁峰不便笑道：“可是军制有定案？”
会让两人同来，想来也没别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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