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乡亲们提起主公名字,弈延眼中不由露出骄傲神情:“正是那个梁郎君。他待人慈悲,非但收留流民,还让们加入部曲。这马,也是主公赐下!”
他身后站着可不只个人,那几个骑士也纷纷开口帮腔。弈延又转身从褡裢里取出两个干豆饼,塞给那几人;“先吃些垫垫,若是能跟路南下,到梁府,还有田地可以耕种!”
这些话都没有他手中饼子来有说服力,几人饿数日,哪还能忍得住,狼吞虎咽吃起来
“是。”弈延把人扶起来,问道,“这是怎回事?家里怎只剩你?”
匐达苦笑道:“其他人都出门逃荒去,就留下跟阿母。这些日子,总有官兵来,说要把们买到幽州去,给人做奴仆就能活下来……”
弈延可是尝过被人当做货物贩卖滋味。大枷锁在肩头,两人组,路上缺食少水,能不能活着到地头都是回事。面前这汉子瘦只有把骨头,被抓去岂不是死路条?
他啐声:“这群走官!你们别怕,这次是奉主公之名,来乡里招人。只要勤劳肯干,都能跟同去!”
匐达愣下,又探头看看他背后那几匹大马,小心问道:“你认主公?那人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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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匹骏马飞驰,驶过官道,路上行人纷纷避让。这马看就是上好良马,就算是并州地界,能骑也不多,更勿论队五骑。无论是哪家贵人手下强兵,躲着点总是好。
“队正,是不是该停下歇会儿。”这都骑半日,位骑士忍不住建言道。
“距离武乡不远,今晚务必要赶到。”弈延板着张面孔,冷冷应道。
有队正这句话,其他人也不敢反驳,就这催马前行,终于在入夜时分感到地头。
“申门亭侯,就是最近刚刚救晋阳梁郎君。”
“梁郎君?是那个‘佛子’?”怎说武乡也更靠近晋阳,听到这话,不只是匐达,就连他身边那些人眼睛都亮起来。
“听说‘佛子’救晋阳城百姓呢!”
“有人还说他伸手摸,就能消除病痛!”
“‘佛子’会收羯人做佃客?”
如今正值秋收,然而路上根本看不到什庄稼,满目都是干涸开裂荒地。几间破屋杵在路边,门大开着,屋里早就没人影。
这五个骑兵都是羯人,面色自然凝重起来,放缓马速,路向前。弈延村子在县东,还没靠近村口,远远就看到几条模糊身影冲出草屋,向着山里跑去。弈延皱起眉头,夹马腹,追上去。
马儿跑太快,眼看躲不过,那几个人齐刷刷跪下来,其中个干瘦汉子边磕头边求饶道:“兵爷饶命!家里只剩老人孩子,要不就带走吧……”
“匐达?”弈延纵身跳下马,快步走上去。
听到熟悉乡音,那汉子傻愣愣抬起头,看半天才反应过来,把抓住弈延手臂:“你可是弈延?郇桑家那个小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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