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是不是也惦记着今天检阅啊?”孙焦瞥眼这两天刚刚搭起木台,煞有介事说道,“可是打听过,据说郎主会给咱们发赏!说不定是从匪窝里缴来银钱呢!”
“真吗?!”朱二吃惊,“若是人给发个两缗,也是好大笔呢!”
“这还真说不好。”孙焦啧声,“不过听说,木坊都得两三次赏。这次咱们功劳如此大,说不定也能给些甜头?”
“其实郎主对咱们也够好。”朱二倒是有些心虚,喃喃道,“光是这日三餐,还有衣服、佃田,就是好大笔开销。养咱们可不就是为打仗,再讨赏有些说不过去啊……”
孙焦不由噎:“就是听耳朵,谁知道呢?反正这是郎主第次检阅部曲,还是要打点精神才行!不跟你废话,去练箭。”
,翻身坐起来:“要误早操!”
这嗓子不大不小,营房里半人都惊醒过来。立刻有人骂道:“出什操,这两天休息!”
听到这声吼,不少人倒头又睡过去。朱二涨红脸,羞完全没睡意,偷偷爬下床榻,向外走去。
此刻天刚蒙蒙亮,外面校场上果真没人,朱二站在空荡荡场子边,有些发怔。距那日迎战山匪已经过去三天,然而站在这里,依旧能感受到当日杀敌颤栗。那种心脏揪紧,双眼充血恐惧和兴奋。
那战,他正面击杀三个敌人,还伤两个。下来之后,手抖整整日,连隔天攻打山寨都没能参与。直到如今,他还能记得那张张血肉模糊脸。但是古怪是,每日睡下,那些面孔却绝不会出现在梦中。相反,夜无眠到天明。
自从败给弈延之后,孙焦也偷偷练起箭来,光朱二都碰见过好几次。看着伍长远去背影,朱二长出口气,是啊,不管如何赏赐,在郎主面前演练可是要打起精神,别丢他们伍面子才好。
想想,朱二路小跑,往边水井去。看队正天天都要洗干净才回府架势,先洗把脸弄得精神点,总是没错。
又过小半个时辰,所有人都被各自伍长赶起来。个个穿上新衣,拿起整日不离手长槍。自
定是因为那些人该杀。朱二握握拳头,心底出奇坦然。他可是梁府邑户,出生在田庄里。这山下,有他家田地,有他父母亲人,凭什就要任由那些匪兵祸害?如果那群混账胆敢再来,他定要多杀几个,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!
“咦?朱二,怎起这早?”旁房门拉开,孙焦从里面走出来,眼就看到自家属下,不由问道。
“伍长!”朱二赶紧站直,右手抬起放在胸前,行个军礼。这也是队正教,说什当兵甲胄在身,不方便跪拜,都用这种礼节就行。
孙焦随意挥挥手:“哪来那多规矩?今日不是不出操吗,你起这早干嘛?”
“……睡不着,出来转转。”朱二挠挠头,傻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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