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其余经文,又会是何等样貌!”
此刻传入中土佛法,以小乘经典为主。讲究度己,追求堪悟。罕少有需要给他人演说经义,方能求得福德说法。然而这经文典雅悠远,字字珠玑,绝非个弱冠之年人能够杜撰。只是这短短两品,就让人回味无穷,若是有幸能读到全文呢?
时间,就连王汶都不由心驰动荡,情难自禁。
看着好友脸上变幻不定,杜承终于按捺不住,凑过去看起来。只是眼,他就明白王汶失态缘由。这字笔力虽然显弱,但是笔体刚健、字字严谨,又瘦劲嶙峋、风骨绝佳。既有汉隶雍容端庄之态,又有钟书清秀媚丽之姿,假以时日,绝对自成家!
“好字!可如其人否?”杜承脱口而出。
“恰似其人!”王汶应声而答。只是看着这字,就能想到当日溯水亭畔那宛若病柳孤松绝佳风姿。字如其人,分毫不差!
“郎君,铜鞮姜府有人求见。”
王汶轻拍案几:“哈!来正巧。快请快请!”
不会儿,个年轻男子跟随在仆从身后,走进进来。那人面容平平,身量中等,连衣衫都朴素无比,打眼看去,根本无甚特色。见到坐在上座王汶,他立刻躬身行礼道:“小人姜达,见过中正。”
“免礼。你可是姜翁子侄?”王汶问道。
姜达答道:“正是。祖父前日已去过梁府,给梁郎君诊病。梁郎君病情颇为严重,估计还要调养年半载才能恢复。这是梁郎君写给中正书信。”
王汶可是晋阳王氏所出,来往皆是高门名士,识人本领自然出众。能让他如此惊叹,也不会是凡俗人物。心中惊咦稍稍平复,杜承这才仔细看起信上所书,寥寥数语,却让他忍不住拍案赞道:“好句‘应作如是观’!”
看到好友也为此句动容,王汶问道:“安期可曾见过这样经书?”
“未曾。”
“这是否乃是佛学至理?”
“拨云见日,茅塞顿开!”
说着,他恭恭敬敬把封书信递上去。
没想到姜达还带来梁丰写信,王汶立刻提起兴致,从婢女手中接过那信,定睛看去。这下,就让他惊咦出声:“好俊俏字!”
只见素白信纸上,疏密有致,写几段文字。内容还是其次,这字迹,绝非王汶曾经见过笔体。他乃是太原王氏嫡出,自小精研书法,见过名家书墨更是数不胜数。然而没有个,像这信上字样,骨骼清俊,气象雍容。仔细看去,又觉行笔之间有股劲媚秀润蕴含其中,简直让人拍案叫绝。
杜承还是第次听到王汶这样夸赞旁人笔墨,不由好奇心大起,直叫道:“与看看!”
王汶这时哪还有功夫理他,如痴如醉看几遍,才注意到信上内容。这是《金刚经》最后两品,佛祖答《金刚经》义理所在,切红尘万象都是“应化非真”,如梦幻泡影、如露水闪电,唯有放下这些,才能开悟,才能为众生讲解,求得善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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