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,先用些寒居吧。”绿竹已经从厨房转回,手里还端着个木盘,上面有几块点心,碗豆粥和碗羊奶,还有两个剥皮鸡蛋。
说半晌话,腹中确实有些饥饿,不过叫弈延和绿竹起吃显然不太现实,还是以处理剩饭借口更妥帖些。如此想着,梁峰举箸尝块点心,又喝小半碗粥,还没谦让,就发现自己确实动不筷子。这该死饭量简直比个小丫头还不如。
梁峰又端起碗尝口羊奶。可能是没做处理,味道很是腥膻,只是喝口,他就放下,道:“吃不下,你们把剩下分食吧,别浪费。”
绿竹惊讶瞪大眼睛,弈延却直接上前步,端起碗咕咚咚把剩下羊奶灌进肚里。
绿竹差点没跳起来:“你,你这刁奴……”
有人不听呢?”
“该打便打,该罚便罚。军中之人必须听从上官命令,这是军纪。但是若想带好支队伍,却不能只是施压。你要能跟那些兵士们同甘共苦,吃样饭菜,做样操练,在战场之上身先士卒。久而久之,你就有服人资本。不过这只是基础中基础,想要成为将军,靠就不是这些。”
“是什?”弈延立刻追问道。
“是兵法。兵多时,如何利用优势碾压敌人;兵少时,如何出其不意以少胜多。就像汉时名将霍去病,十七岁便率八百轻骑直捣黄龙,斩敌两千余,封冠军侯。二十二岁率雄兵五万,转战两千里,击溃七万胡虏,封狼居胥,迫使匈奴举族远遁。曾经不可世强大帝国,也要在他铁蹄下悲歌:‘失祁连山,使六畜不蕃息;失焉支山,使嫁妇无颜色。’”
最后两句,梁峰几乎抚膝而唱。那身躯单薄纤瘦,病容憔悴苍白,然而他眸光濯濯,薄唇微挑,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自傲和向往。这刻,弈延只觉得心跳快极,他不由自主踏前步,大声道:“也能做主公冠军侯!”
梁峰笑着摆摆手:“吃吧,鸡蛋点心都少用些,你们都是长身体时候,别饿着。”
这时代,除梁峰这样身份贵人之外,大多数人天只能吃两餐。上午九点那顿叫朝食,下午
梁峰笑着问道:“你会骑马?善射吗?”
“会!箭便能射穿兔子眼睛!”弈延恨不得现在就搭弓上马,演练番。
“你是个合格士兵吗?个称职军官吗?”梁峰慢慢收起脸上笑容,“也许有天,会组建骑兵。但是现在,你要做是练好这支部曲,让他们如臂使指。弈延,你能做到吗?”
“能!”弈延灰蓝色眸子中精光闪闪,胸膛起伏不定。他没学过诗书,不懂得“君以国士待,必国士报之”之类套话。但是他知道被信任和被尊重感觉,尤其这些来自这位他全心倾慕人。他当然能!
这就是他需要锐气。梁峰满意颔首,不想成为将军士兵不是好士兵,从这点来看,弈延就是个顶顶合格士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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