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出,屋里众人都松口气。原来这位主子晓得自己生重病,害怕不能约束下人,在姑母家失颜面。
蒹葭笑道:“梁郎君如果需要用人,也可跟奴婢说。主母吩咐奴婢好好照看郎君,这些俗事,无需挂心。”
梁峰没有搭腔,转向燕生,继续问道:“钱呢?还剩下多少?”
这问就有些露怯。燕生为难看眼杵在那里蒹葭,含混答道:“还有大约两万钱……”
身为亭侯,只带两万钱出远门,简直称得上寒碜。梁峰却没有羞愧意思,颔首道:“去取万钱来。这次突然生病,劳烦姑母和三弟挂心,求医用药花销,还是来才好。”
剂。然而甭管那些文人雅士怎吹捧,在梁峰看来,这就是种软性d品,能够短时间内让人亢奋,同时出现成瘾症状和多种并发症。
既然是上流社会通用软性d品,就不可能突然出现严重问题。他现在状况明显是砷中毒。作为个经常服散世家子弟,梁丰和他婢女应该很熟悉行散方法。突然出现这种急症,并且在体内形成严重病理反应,最大可能就是,有人调换散剂里药物成分。如果突然把含有砷化物药剂调大剂量,后果自然相当严重。
这样下毒手法,称得上巧妙。就算梁丰真命呜呼,大部分人也会觉得是服散出现什问题,不会把它联想到谋杀上。而寒食散价格高昂,又是梁丰自己准备,想要替换,恐怕不那容易。
没有错过那位李府侍女唇角冷笑,梁峰嘲弄笑笑,还真是杀鸡用牛刀。他收回目光,冲绿竹说道:“叫阿良和燕生进来。”
梁家虽然已经有衰败迹象,但是出门在外,总不会只有个婢女在身边照看。阿良和燕生正是贴身伺候两位管事。个负责车马,个掌管内务,都是梁家荫户,很得梁丰信任。
真是穷讲面子,白瞎这副出众容貌。蒹葭压下心底不屑,劝道:“梁郎君太见外,这些钱奴婢要是收,才该被主母责罚呢。而且郎君出门在外,还是要有些钱傍
听到吩咐,绿竹利落转身出去叫人。蒹葭愣下,却没有开口。虽然主母有命,让她盯着这位梁郎君。但是身份有别,人家使唤自己下仆,还真容不得她插嘴。
不会儿,两个男人跟在绿竹身后,走进房间。梁峰并未马上开口,而是仔细端详起两人。只见其中个矮壮敦实,皮肤黝黑,神色有些激动。旁边个子较高,年纪稍长那个,则堆出脸喜意,眼帘稍稍低垂,显得十分谦恭。
目光在两人脸上转遭,梁峰淡淡问道:“阿良,这次到上党郡城,共带多少人?”
没料到主人会问这个,黑壮车队管事愣下,立刻答道:“郎主,这次出行,包含绿竹在内,共有十二个下人,还有三辆车,都在后院待着呢。你要用吗?”
梁峰道:“现在不用。你好好约束下人,让他们规矩些,不要给姑母添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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