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语没能说完,视线突然僵住。半空中,只骨节纤瘦手悬在那里,白皙要命,瘦长嶙峋,带着种难以形容优雅和矜贵,微微颤抖。那不是他手!这他妈是哪儿?究竟出什事!
耳边传来惊呼,梁峰已经无暇搭理,怒火携着剧痛涌上,他眼前黑,栽回到床上,再次失去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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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?梁丰醒?”茶盏哐声砸在案几上,引得下面跪着侍女阵瑟缩。端坐在案后中年美妇面色铁青,愠声问道:“孙医工不是说没救吗?他什时候醒?”
侍女赶忙答道:“大概半个时辰前。梁家那小婢说梁郎君已经能汤药,恐怕是缓过来……”
阵难以忍受疼痛窜上,梁峰闷哼声,醒过来。脑袋里昏昏沉沉,浑身骨头就跟被压路机碾过似得,腹内还戳着把刮骨钢刀。太他痛!饶是受过几次重伤,也没尝过这样滋味。咬紧牙关,梁峰想要撑过这阵儿,然而疼痛连绵不绝,简直能要人老命。
难道没给上镇痛阀吗?再也支撑不住,他撕开快要黏在起干裂嘴唇,挤出声音:“护……士……”
也许是声音太微弱,并没有人回应他呼唤。喉咙里燃起把毒火,顺着食道滚落,灼烧心肺,绞痛感愈发猛烈。有那瞬,恐惧骤然袭上。难道他还没被送到医院?难道行动失败,自己正躺在地上等死?不顾那让人疯狂剧痛,梁峰猛地睁开眼睛。
眼前,是片朦胧浅绿。微风轻拂,纱帐摇曳,混合着中药和香料味道冲入鼻腔。
愣有那几秒,梁峰才反应过来。那是帘纱帐,看不出是什材质,花纹精细,布料轻透,从头顶雕花木板上蜿蜒垂落。他正躺在张床上,巨大木床,三面是木质围屏,正面挂着轻纱,把他包裹在幽闭大床之内。
那美妇攥紧手指,心中阵恼怒。没想到那病秧子居然能挺过这遭,还在如此关紧时候醒来,白白浪费他们做下手脚。现在当务之急是稳住人,别坏儿子大事。
思忖片刻,她冷冷吩咐道:“让朗儿去探望下。吩咐下人好好看顾那侄儿,让他好好养病。”
能听出主母话里意思,侍女连忙躬身,小心翼翼退出去。那美妇也不起身,看着面前光洁轻巧青瓷盏,冷哼声。亭侯又如何?梁家两代无人任官,是该熄袭爵心思,为她这个外嫁妇做些补偿。
“梁子
这是什地方?
脑袋嗡嗡作响,梁峰抬起手臂,想要撩开面前帷帐。不知牵动哪里,清脆铃音乍响。
“郎君!郎君你醒!”
帷帐猛地撩开,条纤瘦身影冲上来。那是个小姑娘,估计还不满十三岁。头梳双髻,身标准古装。还没长开脸蛋上满是惊喜,双眸都闪出泪花。
她喜悦无需置疑,但是梁峰并不认识这丫头,更无法理解眼前切,他伸出手,想要抓住对方:“这是哪儿,你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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